湿淋淋的人被从木桶中提出来,他的大掌按在她的后腰之上,轻拍了下, 攥着人的手背,将她按在墙上。

曼妙的曲线几乎融成一副壁画,谢无祈险些移不开。

他今日的吻极凶狠,郁晚几次险些窒息, 对方才松开她片刻,待她气顺,又再次覆上来。

她越躲,他便越发暴戾。

大掌握着那一截纤细的颈, 反复往墙上撞, 又捞回怀里。

郁晚吃痛,身前雪白擦了墙面上的□□,却依旧挡不住下面的两片嫣红,蹭得生疼。

眼角积蓄的泪花才刚落下, 就被温软的舌尖舔舐干净。

谢无祈气息混乱,轻嗤,“疼了?”

郁晚嗯了声, 讨好的对上他的眼,以为他会看在她委屈的模样上, 生出几分怜惜而大发慈悲的放过他。

可那双暗沉的眼不动如山, “晚晚, 我还以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痛。”

她流一滴泪, 他便俯身吻掉一滴。

大掌捏着那张软似春水的滑腻脸颊,侧着唇畔相贴,亲密无间地小声呓语,“晚晚,同我说,你再也不会骗我,再也不会离开我。”

郁晚眼中的泪不仅是痛,更多是羞耻。

她倔强的抿着唇,不愿意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更别说遂了他的心意,说那些宽慰他的话。

甚至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仿佛只是因被强.迫,才逼不得已同他做这些事。

但郁晚不说,谢无祈却也不见恼,她在他掌中,他便有的是办法让她服软。

其他已经软了,只是这张小嘴格外硬。

那便再努力些,将它撬开。

他不会认为那是郁晚的错,一定是他,还没有用对方法,没有找到她的软肋,没有击到她的痛处。

而他,最擅长蛰伏。

他不断地寻常突破口,耐心的猎人总能等到猎物上钩的那一刻。

而郁晚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软软的几乎破碎,她求着饶,松了口。

猎物主动的钻进他怀里,讨好他,试图让他网开一面。而他也不是全然冷血的人,不过是潜伏着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他擅长于此,也的确做到。

“谢无祈,我爱你。”

“谢无祈,我再不会骗你。”

“谢无祈,我一定不会离开你。”

“求你。”

“求求你。”

谢无祈终于顺了她的意,早知如此,他也不忍她受那么多苦。

他将那两团白茫茫的墙灰用指腹擦拭去,爱怜地盯着被磨出的红,细密如丝织。他将人从背后抱起,灵力从掌心缓缓流淌而出,将嫣红抚去。

谢无祈做事向来清醒理智,就算这时,也不忘将郁晚一并转移。

他没有杀了云景已是仁慈,总不会再给旁人烦扰他的机会。

小院隐蔽,居人间一隅。

入小院的第一日,郁晚趁谢无祈睡的昏沉,起夜后便疯了似的往灵界逃。

恰逢人间四月,暴雨初歇,急速奔跑的双足不多时便满是泥泞。

她浑身的灵力被禁锢,连一道符咒都汇不出。

山里有野兽的嘶吼,她却丝毫不觉得怕。因为她听过更恐怖的兽音,伏在她耳边,撕咬她的皮肉和灵魂。

然而没等她逃出那座荒山,就被身后的野兽追上。

原来凡人的力量在修者面前是那么渺小,“你不是喜欢假扮凡人么?弱小的滋味怎么样?”

不好!

一点也不好!

郁晚忍不住疯狂尖叫,她的声音吸引来荒山上的野狼,成群结队,望着他们的眼猩红而虎视眈眈。

那是她每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