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祈收紧五指,在郁晚手腕留下勒痕。
郁晚学着他刻薄的模样,“是啊,我不在乎,管你与谁在一起,还是为谁生了孩子。从始至终我留在你身边都是有目的的,若换了旁人,我也会?不遗余力去?走近他。甚至以后,我离开你谢无祈,还会?去?到?别?的男人身边,那些我与你说过的话,也可以与别?人说,与你做过的事,也能与别?人做,甚至还能做更多。”
“所以,你还想听什么?听我说以前的一切我都是骗你的,我根本没有对你动过真感?情,要不然,也不会?毫不留恋的离开?还是说你想听听我和像你一样被我欺骗的可怜男人的故事?告诉你在我离开的这一千年里,又寻了多少人去?代替无趣的你。”
“郁晚。”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晚晚,哦对了,那些男人也喜欢这么叫我。”郁晚一点点,撬开他的手指,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侧身回首,视线落在谢无祈的腹部。
一脸不在乎的笑说:“还有,我的确不在乎你腹中的孩子,因为只要我想要,我也可以在别?的男子身下承欢,怀一个......”
“砰”地?一声巨响打断郁晚未完的话。
谢无祈闪身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他恶狠狠掐着她的脸颊,用膝盖卡在她的双腿之间,将她抵在门上。
两人呼吸缠绕,郁晚甚至能感?受到?谢无祈凸起的腹部此刻正与自己紧密相贴。
没等红着眼睛的谢无祈出声,郁晚再也憋不住,奋力踮起脚,狠狠堵上他的唇。
咸湿的泪水嵌入二人紧紧黏在一起的唇畔里。
郁晚狠狠闭上了眼,决心将自己的高傲揉碎。
她怎么可能不在乎?
有人曾满心满眼都是她,为她进入织梦幻境,为她违背自己的原则,为她屈膝,为她收起那柄弑魔的剑,让她成了他循规蹈矩无半步差错的人生中唯一一个例外。
谁能不为这份特别?动摇?
可她从前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
她清楚自己迟早要离开,谢无祈只是她生命中的昙花一现,足矣惊艳她的生命,可她却注定不能陪他到?最后。
那些回到?穿书局后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里,谢无祈成了她无数任务目标中,唯一挥之不去?的梦魇。
可人生苦短,她教会?了谢无祈,让他勇敢的做自己,为何?自己还要一直缩在壳里呢?
难道因为害怕别?离,就?要拒绝拥抱了么?
一个“宛宛”的出现,让郁晚在沉默中爆发,逼她自己看清自己的心。
原来她曾使过的那些小手段,在她自己身上也同样适用。她曾利用路望寒逼谢无祈看清自己的心,当真是风水轮流转。
只可惜。
路望寒是假的。
可谢无祈却真的有了别?的“宛宛”。
“谢无祈,我骗不了自己,我其?实在乎,在乎的要死?。”郁晚压抑着哭声去?亲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躲开那双凉薄的眼。
可谢无祈却不想让她如愿,捏着她的后颈,将人拉开一段距离,双眸定定,还有讥讽的余韵,“你在乎什么?”
“我在乎你,我在乎你为别?的女人怀孕,我在乎你半梦半醒间会?叫别?的女人的名?字!”以前她才是他的晚晚,她才是他梦中唯一呢喃的对象!
谢无祈笑了下,“又在骗我,这次又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骗你!”郁晚震声,然后快速低下头,“都是真的......你想笑就?笑吧,这是我欠你的。”
“都是真的?”谢无祈眯着眸子,手掌贴着她的后颈,将她与自己拉近到?令她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