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些事情都会发生在这个奇妙的下午。暮色已经有些低沉,冬天的白昼总是显得那样短暂。
“宁儿……”他又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包含着什么热切的东西,含含糊糊却又饱满得好像要溢出来了,而他似乎很享受这样叫着的时刻。
我不明所以,只是望着他。这个在这两年里占据了我的人。时至今日,我仍然不喜欢这种关系,然而毕竟是他在这两年里面供给了我所需要的。如今大弟……而我,也渐渐接近了再也不适于做娈童的年纪。我想,可能结束这种关系的日子不远了。
“今个儿……是你的生辰,对不对?”靖王望着我。
“啊--”我没有想到他会问出来这样一句话,一时之间有些慌乱无法回答。只得道:“是。”
他连这个都知道?
“日子过的倒是快,你跟了我也两年了。”
我仍然只能够答道:“是。”他想说什么?难道我刚才想的那些东西,他也能够猜出来么?
“十八岁的生辰,也不和我说一声,自己跑到家门口去傻站着。嗯?”
我涨红了脸。就知道瞒不过,可是还是被他说出来了。
“有个东西,我想要送给你。”他从衣内拿出一样东西,送到我眼前。是一块温润的玉佩,正面有个“长”字,反面有个“宁”字。玉色清澈,手工精制,一见便知不是凡品。
我往后缩了缩:“奴婢怎当得如此贵重的东西。”
靖王大手在我腰上一揽,我便不能再动了。他把这件玉佩挂在我颈间,道:“徐大人家的长公子,怎么当不得?”
他在说什么?一时间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
“……你……知道……”我的声音干涩。
“我当然知道。你当我会要一个来历不明不白的人在我府中做事么?”
我低下头,我当然不会那么天真。可是……我马上想到了大弟。
“不用想了,他是他,你是你。不过,我不能保证,你知道的。我也就不多说了。”
“你在害怕什么?你的那几个弟妹,还是我?你明知道,我不会怎样的。”他放缓了语气:“傻瓜宁儿,你一个人跑到家门口站着,有什么用?”
我窒了窒,感觉到那枚玉佩在我体温下渐渐暖了起来,显得有些沉甸甸地。我……难道能够承认,这个爹爹的政敌在此时竟然比我的家人更加亲近我?
靖王的手掌宽大,托起我的脸。
“你我……其实都是一样的。都对自己的家人无法可想。呵……”他有些自嘲地笑笑。
“我小的时候,以为我跟我从小玩耍的大臣家里的小孩是一样的。后来我才发现,我生在了天下最无情的家族中。宁儿啊……”
靖王又使劲地用手合住我的脸,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好像猪头一样。可是他的神情却好像很是满意,我有点哭笑不得。他却很欣赏地不断用嘴轻啄我的面颊口鼻,到后来自己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哈哈……宁儿……你真是可爱的小东西。好了,今天我还有事,我叫厨子作了一桌好菜,你慢慢吃吧。”说着翻身下床,走了。
我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又点茫然,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里是靖王的寝居。便下了床走回自己的屋子。
院子里没有人,这很正常,可是连秋儿也不在。我有些奇怪准备回房,发现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包括床铺被褥和不多的物件全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
我正在疑惑地站在门口,秋儿忽然出现,道:“公子,公子您的东西都放到……放到西院去了。”
“西院?”
“是的,原来是王爷今天早上吩咐的,说今天是公子的生日,所以也该换换地方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