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尾巴。”云步虚忍无可忍,“狐族的尾巴多么重要,无需我为你解释。”

“……”红蓼抿抿唇,“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是你先违背承诺,我如今要做什么,你都不该有意见。”

云步虚所有的情绪都因这句话消弭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宽大的白袍衬得他神清骨秀,俊美不凡。

可他的脸色却很冷,眼底蕴着神光与浓重的失望、破裂。

他忽然咳了几声,像是强忍着什么痛苦,腰间禁步玉佩因他身子的摇晃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红蓼见他这副模样,眼圈也有些泛红,可到底是没说出什么给他台阶下的话。

云步虚与她对视片刻,终是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走得速度不快不慢,于他来说,更像是主动留了台阶给她,只要她唤他一声,他就留下,可她没有。

身后只有她扶着水如镜回到榻上的声音,云步虚再难忍耐,拂袖而去。

圣主到底是圣主,何曾被如此对待过,他自然觉得受到了忽视和冒犯。可这些其实他都可以忍耐。真正让他必须离开的,仍是红蓼用尾巴接住了水如镜。

那样亲密的举动该是独属于他的,他连她驮一个女子都看不下去,何况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