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见。

修为太低了,在他面前仿佛白纸一张,心里有什么好与坏全都无所遁形。

这还是在青丘,若是在人界情况会更严重。

云步虚烦不胜烦,却没有屏蔽听觉。

他可目视千里,瞬息万千,祭坛里发生了什么,只隔着几道阵法是没办法阻碍到他的。

他亲眼看见红蓼和忘忧手牵手走进了火焰缭绕之中,亲密无间地面对面坐着。

忘忧俯身靠近她,气息洒在她脸旁,红蓼闭着眼看不到,他却看得清清楚楚,忘忧眼底那种窥探放肆的神色。

云步虚已经往前一步,几乎就要打开那对他来说不值一提的阵法,但忘忧的声音不急不缓地传了出来。

“若疗伤被打断,她的骨化会发作得更严重,到时候就不只是一条尾巴的事了。”

“我们天狐幼崽都很爱美,尤其是女狐,若是其他幼崽的尾巴变成这样,早不知委屈地哭了几场,但她一直没哭。”

云步虚想到红蓼心酸委屈的样子,她那么难过,但确实没有哭。

一滴眼泪都没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