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狐狸尾巴摸不得!”

红蓼气势汹汹地掐着他的脖子, 谢沾衣以黑纱遮面,看不到真容,但她模糊记得原书里好像说过他脸部残缺,这里是他的死穴,最介意的地方。

“狐狸尾巴摸不得?”谢沾衣轻而易举地反制红蓼,杀意四起,“孤只听过老虎尾巴摸不得。”

“今日便得让你知道,狐狸比老虎更厉害。”

红蓼忍着谢沾衣回敬的痛,双手化爪,与对方在空中过了数招。

眼见快要和他一起掉进冥河里了,她知道不能再磨蹭,真掉进去就彻底没有反抗的力量了。

“冥皇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难不成真如传闻中的一般相貌丑陋,有碍观瞻?”

传闻?什么传闻?

能有幸见得冥皇的活人没几个,虽他总是遮面,那群人却不敢猜测他是面目丑陋,他们只会觉得这是大能独有的神秘莫测罢了。

所以红蓼这个传闻肯定是听云步虚传的。

真是该死。

谢沾衣手上用力,他果然对这个反应比较大,光抓着红蓼的胳膊骨化还不够,还要再去骨化她一条尾巴。

红蓼吓得要死,不断往上看,还没看到云步虚出现。

不过她心里也没真的很慌,因为她发现对方好像不打算杀她。这也对,她和云步虚的关系摆在那,明显是抓活的才有用。

心里虽然有底,红蓼面上还是表现出了极度的惊恐,谢沾衣将她满眼的绝望尽收眼底,正要说什么,忽然又见她瞪大眼睛,灿烂欣喜地笑了起来。

她一个字都没说,他却自己意识到可能是云步虚来了。

怎么可能?先不说他来之前已探查到云步虚正在青丘某处画极为重要的阵法,此阵一旦开始画就不能停止,否则就功亏一篑,再无用处,也不能再开第二次。

画阵时护法神光会屏蔽外界一切力量,哪怕他改变神光的防御范围,能收到结界波动的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总会有一点迟缓。

就算真的这么快赶来了,上面还有他留下的第二道关卡。

所以……

面上黑纱被人扯下,周围忽然陷入极度的安静。

短暂的停顿后,红蓼无语的声音响起来。

“怎么还有???”

谢沾衣面上的黑纱看着只有薄薄一道,欲盖弥彰,可真的上手扯了,才发现是无限的。

知道她是狼来了,谢沾衣可谓放宽了心,他就知道云步虚是来不了的。

他冷眼盯着红蓼一下又一下地扯着黑纱,扯到他望向她,这才又开始紧张,将手里刚扯下来的黑纱慢吞吞地给他遮回去。

“抱歉抱歉,我给你戴回去呀。”

红蓼陪着笑,好像非常识时务,不敢再乱来了,可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她悄咪咪地捏了个诀,竟是云步虚的独门指诀,辅以十成灵力推向谢沾衣。

谢沾衣终于正色了一些,用了心思去抵挡这指诀。

饶是如此,身子还是被她推开数丈远,肩膀受了伤。

红蓼趁机逃上地面,其实她也没抱多大希望自己能成功,她只是想着,不管云步虚被谢沾衣以什么方式绊住了脚,她都得尽量拖延时间,不能就这么被带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次谢沾衣虽然还是跟了上来,但他没有拦着她回到地面。

云步虚到处说他长得丑,他自然也得回敬他一些。他来此的目的也不单是为了带走红蓼,更有重要计划。

他自身后制住红蓼,钳制着她的双手压在她后腰处。红蓼欲语,被他以恢复了血肉的手捂住嘴唇,她连哼声都发不出来。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两人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