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蓼自己是没有父母的。

她想,她在这一点上其实是比原主幸运的。

这样的父母有还不如没有。

红蓼言尽于此,说完就越过他们离开,云步虚跟在身后,自然没人敢阻拦他们。

妖界都归道圣宫管辖了,青丘当然也是他们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

莲绽瞥了一眼狐妖夫妇,冷淡地抬起涂了丹蔻指甲,轻蔑道:“什么东西。”

她最是看不上对幼崽不好的同族,若知道里面内情是这样,断不会用他们来行事。

莲逐月挥挥手让人将他们带下去,走到红狐身边,简单为他疗伤过后缓缓道:“戏太过了,那么投入做什么,真是不怕死。”

红狐都流血泪了,瘫在地上双腿无力起不来,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人类好可怕。

莲逐月喊了医师把他抬走,自己则回了花落殿见莲绽。

“接风宴道祖是不会去了,你就不该把他请来,他来这里的目的绝不简单,请神容易送神难,看你这下怎么办。”

莲绽正在作画,画中美人正是一身蓝金道袍,仙姿玉骨,睥睨终生的云步虚。

“我这辈子就在这一个男人身上栽过跟头,不找回场子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她放下笔,吹了吹画面,笔墨瞬干后轻抚过画中人的脸颊,“这样的美男子,那般崇高的地位,此生若是没得手过一次,我会抱憾终身的。”

“你那些离间的招式明显没用,连分开他们逐个击破都做不到。”

“那是你寻的那小红狐太没有魅力了,尝过道祖滋味的小崽子怎么可能动心?”莲绽爱惜地放下画卷,舔舔嘴唇笑着说,“阿姐也说了,道祖此次前来肯定有目的,那他就绝对会有和小崽子分开的时候,到时候我再与崽崽见面,好好说说就是了。”

“可你今日安排的那些,怕是已经让红蓼对你有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