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璟面红过耳,踢了皇爷一脚,却牵动身后伤势,痛得他哼唧一声。
皇爷的手探入青年衣裳下摆,揉了揉高肿的囤肉,道,“我们接着算账吧。”
算账???前一刻才私定终身,下一刻便要他趴下挨打?!这男人未免也太狠心了吧?周知璟幽怨地瞪了皇爷一眼,舍下脸皮,双手环着皇爷的脖子,哼哼唧唧求道,“阿玹,能不能别打了~”
皇爷的心狠狠颤了一下,平时冷厉桀骜的人突然软下来所带来的震撼与成就感是其他事情无法比的,就好比驯服一匹烈马永比驯服一匹温顺的马来得痛快。不过想到青年前几日的所作所为,皇爷只觉打得不够狠,他要让他想起来就怕,再生不出任何自伤自残的心思!
皇爷将周知璟的手拽下来,让他在自己面前站好,正色道,“君无戏言。”
四个字便让周知璟脸色垮了下来,皇帝重重叹了口气,知他小心思多,将人拽过来往身后抽了两巴掌,身后两团黑紫青肿碰都碰不得,周知璟挨了两记掌掴痛得腿发抖,咬着牙没有出声。
皇爷一只手掰过周知璟的下巴,让他被迫松开嘴,皇爷叹道,“挨了一顿狠打都学不乖?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朕。”
周知璟闷声道,“皇爷也知是狠打,为何还要罚臣,臣挨不得了。”
皇爷揶揄道,“小周大人连伤口崩裂反复发热都不怕,又岂会怕这么个镇尺?”
周知璟心说臣怕的那是镇尺吗?臣怕的是皇爷您。您那手劲那规矩,谁不怕啊。不过震裂伤口这事到底是他理亏,周知璟聪明地没有接话。
“朕且问你,你为何以为朕不带你回京?哪听得这些闲言碎语?”
周知璟急忙否认,“没有闲言碎语。”他便把那一日听到的对话细细说来,原来那一日周知璟走到师兄院中,正好听到皇爷和师兄探讨是将他留在岭南或者江南。
皇爷听完哭笑不得,“就因为这?”
就因为这你便胡思乱想,便一次次自伤自残?就因为这你便反复折腾自己?
周知璟明白皇爷未尽之言,他脸上发烫,也觉得自己幼稚可笑。
皇爷把装鸵鸟的某锦衣卫从怀里挖出来,“这不是你自伤的理由。”
“犯错了就该受罚,朕需要你记住教训,有些错误一辈子只能犯一次。”
皇爷拍了拍他的屁股,“朕知道你疼,朕要的就是你疼。但你记住,你现在有多痛,当初朕看到你伤口裂开看到你奄奄一息是就有多痛苦。”
“阿璟,你此举对不起你父母,对不起你师傅对不起你师兄,对不起所有关心你的人。”
看到皇爷红着的眼,周知璟才知自己幼稚又冲动的行为给皇爷造成了多大伤害,他哽咽道,“对不起。”
“您罚我吧皇爷。”
青年抿着唇,双腿由于疼痛而发抖,明明怕得要死,却强忍着痛意请罚,皇爷再次将人揽在怀里,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第几次心软了。似乎面前这个人总有这样的能力,让战场上杀伐果断的皇爷屡次为他破戒。
周知璟已经做好了皮开肉绽的准备,冷不防一阵天旋地转,吓得他牢牢抱住皇爷,皇爷将周知璟打横抱起来大步朝床边走。
周知璟虽不是那种五大三粗的粗糙汉子,到底是八尺男儿,并不羸弱,皇爷却轻轻松松将他抱起,面不红气不喘将他放在床上。
“那一百四十记,接下来每日十记,每日辰时找朕领罚。”
“皇、皇爷……”周知璟撑起上半身,那他只能挨完一百四十记才回京吗?
“朕从未想过将你留在岭南和江南,阿璟,你是朕手中剑,习武之人岂能没有剑?从始至终想让你留在江南的是你师兄,他知道我们的事。”
周知璟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