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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掩饰的目光让周知璟作呕,他突然想起他曾经为了验证自己是不是断袖而去青楼的行为了,这一刻他有了答案。他只对那个人动心,无关性别,无关年龄。

“当皇帝的狗有什么意思,所谓伴君如伴虎,你跟了他那么多年,他一个不顺眼就将你踢了出来。不如跟了本官,在湖州做个土皇帝。你这样的美人,本官一定将你捧在掌心好好疼爱。”

周知璟张了张嘴,不知说了什么,陈知州没有听清。他不觉得自己几句话能让面前这个男人臣服,但这样的美人儿谁不爱啊,虽然年纪大了点,可这姿色人间难遇啊。若是能征服这样的英雄,能睡皇帝曾经睡过的美人儿,陈知州想想都觉得心中畅快。就是这种冰冷冷的人哭起来才有意思,多有趣啊,任他在人前多么冷漠,任他武艺多么高强,还不是要被他那些玩具弄得梨花带雨哭泣求饶。光是想想都让他浑身燥热激动不已,压根听不下别人的劝,两眼放光地冲了上去。双手都被绑住的人就跟剪了翅膀的鸟一样,能翻出什么风浪。

周知璟抬了抬下巴,陈知州更激动了,巴巴凑了上去,将耳朵凑在美人儿唇边。

变故就在这一瞬间发生!等到陈知州察觉到不妙时已经晚了,一只白皙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周知璟以陈知州为质,高声道,“都让开。”

众人不知周知璟是何时挣脱束缚的,又或者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被制服。众衙役和护卫看了看钱知府,都没有动。

陈知州一边挣扎,一边喘着气道,“退……”

钱知府道,“都退开。”众人这才缓缓后退。

“让那几个孩子过来。”

衙役和护卫看了看钱知府,钱知府点点头。有人将那几个孩子推到周知璟身边,周知璟又道,“去准备一辆马车。”

钱知府这回没有吩咐人去准备,反而笑了笑,朝着陈知州道,“政年,你安心去吧,你的妻儿老母我会派人安顿好。”

陈政年也就是陈知州面如死灰,这就是放弃他的意思了。可他被周知璟掐住喉咙,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他跟着钱知府多年,自认为忠心耿耿,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周知璟也听懂了,他轻飘飘道,“这就是你们为他办事的下场,关键时刻毫不犹豫地放弃你们,这样无情的主子,你们确定要追随吗?”

一向稳如老狗的钱知府终于急了,“你休要妖言惑众!为大局而死者将被永远铭记!倒是你,不自量力的东西。你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撼动整个湖州,你做梦!”

“他不够,加我一个呢?”温润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几人转过头来。只见一男子负手站在屋顶,那男子身高八尺温润如玉,像是名门望族家的风流公子哥。

周知璟与那男子对视一眼,然后心虚地转过头,嘴角的笑意却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

钱知府道,“哟,又来一个送死的。”

赵大善人问钱知府,“他是谁?”

钱知府低声道,“管他是谁,无非是多一具尸体罢了。”

他们声音很小,谁知那男子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不仅听到了,而且笑吟吟答道,“家父上官苍。”

钱知府震惊,“是你。”显然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无妨,今日送你们师兄弟一同上路,黄泉路上你们师兄弟相伴,也不会太孤单。”

周知璟横着刀,作出大战一场的准备。

上官瑜仍然不慌不忙,他飞身从屋顶跳下来落在院中,身姿潇洒,足可见武功高强。

“谁说我是一个人来的。”他拍了拍手,密密麻麻的人冒了出来,皆是全副武装的将士。

钱知府看了眼便栽倒在地。

屋顶院外围满了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