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康在//女支//院呆了两日,心里焦躁不已,一边担心自己的安危,一边又担心被关在赵家别院的孩子。周知璟同样烦躁不安,但他向来是生人勿近的气质,面上没有显露一点。
周知璟一只手拔弄着炭火,江南连日阴雨,屋子里有些阴冷。他的手指瘦白细长,不像习武之人的手,反而像是拿惯了笔杆子。谁能想到就这样好看的手能轻易就捏断别人的脖子,而现在这只手正捏着一封信,手的主人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晌那只好看的手扬起,将信丢进炭盆,炭火迅速便吞灭了信。
狗屁的赵大善人,分明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从难民手中半哄半骗弄来这些孩子,仔细调教一番,然后投其所好送给湖州这些官员。比如湖州知州就喜欢听男孩子哭,再比如湖州知府就喜欢皮肤黑的看起来健康的男孩子……
湖州的南风馆没有这么小的娈童,而且也没有这么多花样,这些人想满足自己那点癖好只能另辟蹊径,而且当今朝廷严禁官员//女票//女支,传出去对彼此的仕途都不利,但若是有心人安排好这一切,以送礼的形式送上门……那便没有这些忧虑了。
周知璟霍然起身,他可以等,师兄可以等,那些孩子等不了了!
和安堂。
赵大善人道,“真要动手?毕竟是朝廷命官。”
钱知府道,“那又如何,死在你我手上的还少吗?不过是个兔儿爷罢了,便是得宠时也不怕,何况已经是失了圣宠。”
“再者,他说他是锦衣卫镇抚使就是了?那我还是当今天子呢?一个冒充朝廷命官的小人,你这是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