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陈叔。”
那姓陈之人笑眯眯道,“乖孩子,叔带你回去上药。”说完就拿衣服裹着将人抱着从偏门上了轿。
赵大善人和赵德胜看着陈知州的背影,满意地笑了。
湖州一样有宵禁,但宵禁只是针对普通人,可管不了湖州知州。
一乘轿子在夜色中行走,像从地狱归来的鬼魅,轿子中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少年凄惨的叫声。这叫声在黑夜中穿透性极强,很快就变成了呜咽声。
陈知州趴在少年身上,从旁边拿起手帕塞到少年嘴里,“乖娃娃,你别这么叫,我忍不住了。”
“你在里面挨打时我就忍不住了,多好看啊。”
巡逻的侍卫听着声音赶过来,看到熟悉的轿子就当作什么没看见,朝着其他方向去巡逻。
等到了陈府,陈知州满意地从轿子中下来,朝着管家道,“这个滋味不错,好好养着。”
锦衣卫第四十一章 搜府救人
第二天湖州百姓被一阵鼓声吸引。
钱知府紧急升堂,一拍惊堂木,呵斥道,“堂下所跪何人?为何敲登闻鼓?有何冤屈速速道来。若敢胡言乱语,本官饶不了你!”
衙门门口有两架大鼓,叫登闻鼓,若非走投无路,百姓不会主动击鼓鸣冤。因寻常百姓报官有一套固定流程,百姓先写好状纸交给衙门,衙门再做审理。击鼓鸣冤者,因没有遵循报官流程,故而大多数会被打一顿杀威棒,杀威棒过后再审案。
徐安康道,“小人要状告赵全赵大善人诱骗良人逼良为娼!”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
钱知府脸色微变,“哪来的刁民胡言乱语!来人!给本官重打三十大板!”
话音一落,几个差役上前将徐安康摁倒在地,一人将他的裤子扒到膝弯,两人手持大杖一左一右站在两边,手中大杖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来。
“住手!我看谁敢动他!”
几个差役只觉得手脚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打中了一样,纷纷哎哟一声,徐安康趁机提上裤子爬起来,朝着门外的人跑过去。
“周大哥。”
来人正是周知璟。
差役一边后退,一边警惕地围成一团,钱知府被围在中间,色厉内荏道,“大胆刁民,你是要造反吗?来人,给本官拿下!”
“本官乃北镇抚司锦衣卫镇抚使,我看谁敢!”周知璟从腰间掏出令牌,高高举起。
论官职,从四品的锦衣卫镇抚使不如正四品的知府大。但正四品的外放官权限自不如从四品的京官,毕竟这些外放的官员哪个不是做梦都想着回京啊。何况面前这位可是锦衣卫,是天子近臣,是京官们都抢着巴结的人物。而且锦衣卫办案,皇权特许先斩后奏,在哪都是钦差大臣的待遇。
钱知府心里叫苦不迭,湖州何时来了这位大佛?怎的就一点风声都没有!
周知璟本是隐瞒身份出来办案,别说湖州官员,就连京城众人都不知道他来了湖州,只当他触怒龙颜被罢官了。敌暗我明,湖州知府是敌是友分不清,周知璟原不想这个时候暴露身份,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徐安康挨打。三十板子看着不多,但这些人下手很有分寸,周知璟身为锦衣卫,最是知道其中门道了,同样的三十板子,可能上完药第二天便能下床行动,也有可能三个月下不来床甚至要了受刑人的命。
递状纸怕打草惊蛇,只有击登闻鼓才能打对方个措手不及。钱知府不问青红皂白就将徐安康打为胡言乱语的刁民,甚至想趁机杀人灭口不管他对赵大善人的所作所为是否清楚,两人是否有勾结,就凭此行为足以见此人是个十足的昏官。形势所逼之下周知璟只能表明身份,以锦衣卫镇抚使的身份逼迫钱知府办案救出那些孩子,但这样一来,赵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