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必要,都分手了,应该学着释怀。”
陈砚低头咬了一口面,没再出声。
释怀不了。
……
十二月底,他飞回江北。
航班因为天气原因延迟了几个小时,到达江北的时候是凌晨两点。
陈砚没定酒店,直接打车去了江大,从侧门翻墙进了学校,深夜的校园空无一人,偶尔会有小猫小狗的叫声。
江北的冬天比加州冷了不止一个度,寒风像是把利刃,挂在脸上生疼。陈砚身上只有一件冲锋外套,头上戴了顶黑色鸭舌帽,身形瘦削,整个人隐匿在夜色中,最后在宋静原宿舍楼下停脚。
她们宿舍楼下刚好有一颗梧桐树,他靠着梧桐树站了一夜,盯着她宿舍的窗户看个没完,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可眼睛都酸了,他也不舍得移开。
早上七点,陈砚终于亲眼看见了她。
活动的时间定在晚上六点,白天的课还要照常进行。
小姑娘穿了件奶白色的棉服,肩上挎着淡蓝色的背包,下面是一条黑色长裙,头发扎了个低马尾,有几缕不太听话的碎发垂下来挡在耳边。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排练太累了,陈砚觉得她脸色不太好,整个人恹恹的,有些没精神。
宋静原挽着室友的手一起往食堂方向走,陈砚跟在他们身后大概两米的地方,怕被她发现,将帽檐向下压了压,挡住大半张脸。
江大食堂里面的人很多,人群很轻松就将他们冲散,陈砚在视线里找不到宋静原的身影,没由得有些慌,来来回回找了三圈,终于在东北角发现她。
她只要了一个奶黄包和一份豆浆,胃口还和从前一样小。
吃过早饭后,几个女生往教学楼方向走。
陈砚就跟在她们身后晃了一天,她有课的时候,他回到附近的空教室坐着赶作业,下课后又踏入人群里,远远看着她的背影。
下午的马原课是几个学院一起上的,阶梯教室里面的人很多很杂,陈砚也跟着混了进去,宋静原坐在倒数第四排,他不敢离她太近但也不想离得太远,于是低着头坐到了倒数第二排的角落里。
她上课还和高中那会一样认真,这种政治课大家一般都在划水摸鱼,她却一点没有分心,跟着老师的思路划重点做笔记,神情里都透着一股韧劲儿。
陈砚忍不住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中途有二十分钟的课间,宋静原被童佳他们几个拉着去卫生间,陈砚也跟了出去,午饭的时候宋静原没吃什么东西,他担心她会饿到,想趁着这功夫去给她买点吃的塞到包里。
楼下有个小商店,陈砚钻进货架里,挑了盒最贵的草莓牛奶,还有一条她从前很喜欢的巧克力带回去。
不巧的是,他刚走上楼梯,迎面撞上宋静原她们几个从洗手间里出来,陈砚不想她看见自己现在这副狼狈样子,转身匆匆跑下楼。
另一边的童佳眯了下眼睛:“我靠,刚才好像看见了个帅哥。”
老大哼笑:“别是你花眼了吧,上次你信誓旦旦说看见了帅哥,结果呢?”
“没啊。”童佳揉了揉眼睛,“刚才我真的看见了,冲锋衣加黑色鸭舌帽,身材高挑,就算不看脸我也能确定,这肯定是个绝世帅哥。”
“刚才就在咱们前面,怎么一眨眼就没了。”
宋静原正在低着头整理衣摆,捕捉到“黑色冲锋衣”五个字后明显愣了下,脚步都不受控制地僵了下来。
“静原你怎么了?”
“没事。”她回过神,脑海里却全是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孔。
晚上六点,演出在新传院的小礼堂举办。
虞笑提前给陈砚弄了张票,两人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