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注意到我,诧异开口。
脚下是厚实的地毯,我将手机和鞋子一丢,用后背抵上门,抬手搂住他脖子。
「做、吗?」
我膝盖上顶,舔吸他锐利的喉结。
女人特别容易被美艳瑰丽的事物所吸引,对男人也是。
何况是一个长得颀长挺拔,骨相俊美、五官如被上帝之手抚过的男人。
徐彦风在我身上留下过印记和气味。
他有了别的女人,却依然对我这身皮子爱不释手。
但,再美好的皮子,不过是一层皮罢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被乍来的真相气疯了,还是本就天性如此。
此刻,扭曲变形的心态促使我,用新的味道来覆盖,来摧折。
用一场不管不顾的沉沦,暂时忘却眼前事,以及,证明自己还活着。
「是他对不起你,但你不必自寻堕落。」
他控住我作乱的腿,冷声拒绝。
「什么叫堕落?看了场动作片,还不许我遵循本能及时行乐了?」
我轻柔抚弄他抓我膝盖的手,仰头挑衅,「再说了,你也想不是吗?」
他没说话,居高临下跟我长久对峙。
眼眸浓稠像墨,瞳孔深处潜藏着火焰,是我无数次在徐彦风眼中见过的神色。
「怎么,瞧不上我?」
我扯住他领结,将他拉低了几分,凑到他耳边挑衅,
「还是你不行,中看不中」
「用」字还没出口,他悍然扣住我下巴,低头攫住我的唇。
我闭上眼,放纵自己沉醉一场陌生的欢愉……
4
酒醒时,男人已经离开。
手机在床头柜上,一划就开。
已经没有了锁屏密码,但 SIM 卡还在。
我径直打开相册。
里面很空,但我拍的那几张照片和视频还在。
我松了口气,裹着被子躺回床上。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我隐约记得,他抽身离开时衣服仍好好地穿在身上,整洁优雅,体面从容。
唯独我,里里外外一片狼藉。
他或许不认识我,但我记得他。
因为我在梦里见过他,在我和徐彦风结婚那天。
毕竟他长了张太过禁欲而精贵的脸,只消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过目难忘。
依稀记得,他是徐彦风的表亲。
我在脑海中将梦中一切过了一遍,又回顾起今天的兵荒马乱。
不管愿不愿承认,青梅竹马二十几载,徐彦风变心是事实。
而我这个旧爱,终究变成了一抹难堪的蚊子血。
更可笑的是,说什么婚约不能解,说什么门当户对,不过是他家公司捉襟见肘,我恰好愿意拿自家公司填他家那个无底洞,用我用顺手罢了。
但,想把什么便宜都占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划算的买卖。
我重新拿起手机,给闺蜜许晴晴打电话,托她帮我带身衣服。
在她言语轰炸之前,我果断挂断电话。
今天是我跟徐彦风订婚的日子,宾客都没送,我这个「女主角」就消失了大半日。
不用想,他们大概找我都找疯了。
「哇塞,躲在这里享清闲,你都快被报失踪人口了知道吗?」
许晴晴来得很快,看见我就发出尖叫。
「还种了这么多草莓,乔蕴,你还要不要出去见人啦?」
她伸手戳了戳我脖子。
我愣了一下,抢过她手包找出化妆镜,对着脖子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