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针对徐彦风,却没想搞垮徐氏,毕竟有一千多号员工需要吃饭,我不是女阎王。」
「至于你,想接就接,不想接别勉强。」
「但是,如果你肯接手,我不会再对付徐氏。」
我面对面坐到他腿上,盘腿勾住了他的腰,小腿在他身后不老实地晃了晃。
他喉结滚动,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
情到浓时,他伸手去翻抽屉,突然整个人呆住了。
我噗嗤一笑。
「都扔了,以后都不用了。」
我将他勾了回来,主动凑过去亲他。
那一刻,他眼底野火燎原。
接下来半个月,我脖子上都围着丝巾,被不少人打趣,许晴晴尤甚。
气得我跟他发了好几通火。
几天后,我带沈恪回家吃饭。
我妈将我叫到楼上书房,给我看了份文件。
是徐氏的股权书。
原来,徐豪将股权转给他当天,他就原封不动转到了我名下。
「沈恪是个好孩子,他不让我告诉你, 怕你心里有负担,但你得知道。」
我妈只说了这一句。
「哦,我会假装不知道。」
我笑着蹭了蹭她肩窝, 黏腻腻撒娇。
沈恪接管徐氏第五个月,我查出身孕。
得知消息,沈恪二话不说撂了挑子, 继续围着我转。
「你好不容易才坐稳徐氏, 真打算不管了?」
我笑着打趣他。
「不管了, 你们的安全最重要。」
他将火龙果切成小块, 拿着叉子走到我身边, 一块块喂我。
相伴五载,我不曾给他名分。
他始终不争不怨,极尽温柔之能事。
我不吃的东西, 他都会提前帮我挑出去;
我凌晨三点心血来潮想去海边看日出, 他二话不出帮我穿衣服抱我上车;
我只要生病, 他就通宵不敢合眼;
我喜欢喝银耳羹, 我的保温杯里每天都会有一杯新鲜的银耳羹……
预警梦中发生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我前世,我无从考证。
但我知道,我不能因噎废食, 更不想辜负沈恪。
「明天咱们去把证领了吧?」
我想了想, 轻声道。
说完, 才发现沈恪在走神。
「你……你刚说什么?」
他错愕地看着我。
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想确认。
「我说,童年的纸飞机飞远了, 但沈恪这个人, 我想抓住了。」
我悠哉悠哉,在藤椅上荡起了秋千。
留他原地灵魂出窍。
他母亲遇人不淑,至死都没有得到一纸证明。
但他的孩子,不该重蹈他覆辙。
他半生颠沛流离。
后半生,我想许他安乐圆满。
沈恪撂挑子,徐豪只能托着病老的身体, 继续管理徐氏。
领了证,我让沈恪陪我拍了孕肚照。
一个新生命的来临, 理应被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