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觉得他没权利吼我。
有惊无险到了医院,我一步路都没走,所有检查都是沈恪抱着我做的。
我颈椎和神经没受伤,但脖子上几处软组织挫伤,肿了,血液循环出现一点问题,导致大恼有些缺氧。
后背还青了一块。
我在医院住了下来,我妈赶了过来,见到我就哭了。
我屁都不敢放,因为我照过镜子,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丑(cǎn)。
沈恪赶不走。
我爸妈问他是我什么人时,他就盯着我不说话。
我也不敢解释我们那荒谬的关系,只敢说他是徐彦风他哥。
警察过来做笔录时,说沈恪有「不正当防卫」的嫌疑,问我跟他的关系。
我不希望沈恪被无辜波及,捏了我跟徐彦风感情早已破裂、沈恪是我新男友的瞎话。
不过我说我跟徐彦风婚约还在,不想刺激我爸妈,求警察蜀黍帮我保密。
他们答应了。
走之前,他们带走了我的验伤报告,说是量刑用。
徐彦风被抓,他的劣迹以闪电的速度在企业圈内疯传,人称「软饭硬吃男」。
我一点不奇怪。
宴今朝人均消费水平至少四位数起步,去那里吃饭的非富即贵。
圈子就这么大,不爱吃瓜的是少数。
但我也烦恼,因为许晴晴来医院看我,看到了沈恪,逮着我好一通逼问。
我只能告诉她,那天在酒店,是沈恪。
她很伤心地说她失恋了。
我让她滚。
11
住院期间,我频繁做梦,精神日渐萎靡。
先前「预警梦」中很多模糊的情节,逐渐串联成线。
我知道了,我跟徐彦风结婚后,那个无数次跟徐彦风作对的人就是沈恪。
他远在大洋彼岸搅弄风云。
梦中,我始终坚定地站在徐彦风那边,一次次帮他渡过难关。
这一世,我决定谁都不站,让他们窝里斗。
我一旁看热闹,不定时还可以添把火。
徐彦风拘役期间,他父母数次来替他求情。
我出院那天,爸妈替徐彦风说了话。
「爸,妈,你们确定要放过他?」
我没立即答应,认真跟他们确认。
「我们找律师咨询过,轻微伤,撑死关他三年,不够。」
「再者,徐家和乔家生意往来盘根错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也需要时间抽身。」
「我们在商海沉浮多年,习惯了放长线钓大鱼,小蕴,你能理解吗?」
我爸就说了这三句话。
一句「不够」我就知道,他们已经看清了徐彦风的真面目,以及徐家的无耻嘴脸,起了跟徐家了断的心思。
实在是意外之喜。
我答应出具《谅解书》,前提是解除婚约。
徐彦风爸妈自觉理亏,权衡利弊后,同意了。
婚约一解除,沈恪更加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面前,细细帮我打点着一切。
被徐彦风控制的恐惧让我明白,我们力量上存在巨大悬殊,在他彻底消失前,我需要一个依仗。
沈恪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骨子里流着跟徐彦风一样的血,但沈恪人品甩了徐彦风几十条街。
美人温柔体贴,赏心悦目,我寻了个由头搬了出去自己住。
沈恪打着我男朋友的旗号住进我家。
我没赶他。
徐彦风教会了我,做人当遵循本心,及时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