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见阿梨真委屈上了,便不舍得逗她了,帮阿梨把卷着的裤腿放下了,好声好气哄她,“我自然知道你的辛苦,不会打他的。”顿了顿,补了句,“我尽量,他若真的不学好,我总不能不管吧?”
阿梨瞥了许诺的李玄一眼,小声肯定道,“才不会不学好,他肯定很乖的!和岁岁一样!”
李玄见阿梨那副护崽的样子,想笑得不行,偏还要憋着,点头道,“没错,你生的,自然都是好的。”
侯府里,夫妻俩正气氛融洽讨论着孩子的教养问题,此时的皇宫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皇帝寿辰当晚,不似以往独宿在太极殿,而是去了章妃处。旁人如何作想尚不知道,可德妃贤妃却是气得绞烂了不知多少帕子。
皇帝崇俭,后宫众人便也跟着有样学样,故而什么瓶瓶罐罐的大家伙,德妃和贤妃是不敢砸的,也就帕子不起眼又耐折腾,绞烂了也没人问起。
但章妃宫内,还真不似众人想得那般气氛融洽,更无半点旖旎春色,皇帝进了殿,就大爷似的坐下了。
章妃捧着茶,跟个小宫女似的,在一旁伺候着,连坐都不敢坐,更别提开口和皇帝说几句话了,简直犹如哑巴了似的,仿佛白日里抓着阿梨说话的那人不是她一样。
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陛下,您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