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助理咳嗽一声,站起来转移话题,云父立马起身和苏助理碰杯。

小团子哭着埋到了母亲的怀里,云母笑着拍打她的肩,盛与澜在原地如坐针毡,只能僵硬的拿起筷子吃东西。

真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啊。

饭局结束后,苏助理心里一直偷笑,面上还是专业的模样。

“少爷,之后还继续吗?”

“继续,你之后直接调来海市吧。”

苏特助一脸问号,不是吃瘪了吗?

盛与澜转动方向盘,轻笑道,“你不觉得那小孩很有意思吗?一边哭一边威胁我……”

苏特助呆愣许久,看向盛与澜的目光越来越古怪,甚至带着鄙夷。

读懂这一缕目光后,盛与澜宛若被一道天雷劈中,被劈了个外焦里嫩。

他大脑飞速转动,立即想出个理由,“不是,你想到哪去了?这是我一同学的弟弟的青梅竹马,他们在国外回不来,让我没事多来看看。”

盛与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最后苏特助勉强相信了一半,一是盛与澜不像是什么奇怪的人,二是……哪怕是奇怪的人,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跨越了大半个中国,就为了见一个小女孩?

性价比太低,智商正常的人就不不会干这事。

……

……

这一年,云以桑顺利升入小学四年级。

她周一到周五照常上学,周末下午去上补习班。

补习班放学的时间很早,从补习班下课后,她会先和隔壁家的哥哥一起在家附近玩一会,然后等买好菜的爸妈来接她。

这时,云家对盛与澜还保持警惕。

虽然看品性和家教都是不是奇怪的人,可再怎么样,也是成年的男孩子。

小孩子对大人的情绪很敏.感。

云以桑很快就察觉到父母对盛与澜那微妙的态度,对他为人品性的赞赏,对他来历的警惕。对于这个温吞平凡的城市来说,盛与澜实在是个太过亮眼、神秘的少年。

“叔叔,我们就坐在这里吧。”

和盛与澜呆在一起时,云以桑会选在公园的湖边。

监控覆盖,每个周末的傍晚,旁边很热闹,到处都是摆摊的小贩和逛公园的居民。

盛与澜点头当做答应。

云以桑安静了没一会,很快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开始问问题。盛与澜慵懒的倚在椅子上,侧过身子,一会儿看向湖面一会儿盯着云以桑,在这僻静的氛围中,难得放松。

回国之后,环境变化很大,盛与澜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大学生活也并不像他想的那样轻松、美好。

他面临一个又一个选择,需要思考的东西太多,神经一直绷得很紧。这一刻显得弥足珍贵。

“叔叔,你平时生活都是一个人吗?”

云以桑记得爸妈说过,叔叔很可怜,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是的。”

“那叔叔会想爸妈吗?”

“不想。”想起他们反而会头疼。

云以桑撇嘴,小腿在椅子上晃来晃去。

“叔叔,你好惨啊。”

“…………”盛与澜惊了,小孩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他长到现在第一回被人说惨。

小孩子忘性大,问完这个问题立马又是下一个,“叔叔现在在哪上学?”

“复大。”

“哇!原来你读书这么厉害啊!我以后也想考复大!”云以桑眼睛亮晶晶的,就差从椅子上蹦起来。

盛与澜黑着张脸,“什么叫原来?你之前觉得我是什么人?”

“我以为叔叔成绩不好。”云以桑认真看了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