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纪少瑜相处得越久,她就越肯定纪少瑜不会喜欢上她二姐那种自私自利,极度好恶的女子。
还有爷爷临终前的话!
“都怨我,手心手背都是肉,害了玉娇。”
爷爷为什么要说害了她?
既然纪少瑜那么恨她二姐,尸首都丢去喂狗了,那么她大哥说的那一句:“放下吧,人死不能复生。”
难不成说的是她吗?
赵玉娇觉得脑袋都要爆开了。
可为什么跟在纪少瑜身边那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听到过自己的名字?
她只记得二姐跟纪少瑜要成亲的时候,她才从舅舅家回来。
可在那之前,她明明听到的是,二姐要跟另外一个人成亲了。
当时她还很意外,觉得二姐的心思变得可真快。
现在想一想,太多蛛丝马迹了。
或许,她能有机会弄明白这一切呢?
赵玉娇想,只要时时刻刻都明白纪少瑜的心意,她不信,纪少瑜会有一天突然同意娶她二姐!
除非…
赵玉娇脑袋灵光一闪,下意识睁大瞳孔。
除非,两家父母相逼。
赵家对纪家有恩,赵家若有求,纪家必定应承。
以秋姑姑和纪姑父的为人,一定会不惜一切。
那么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前世她二叔二婶竟然怕纪少瑜怕得要死?
把整件事串联在一起,虽然还是有很多很多不明白,说不通的地方。
可赵玉娇似乎明白了,她上一辈子的死,或许是一场蓄意的阴谋。
首先是她的亲事莫名其妙就被退了,二姐的书信紧接而至。
然后她怀着憧憬又忐忑的心情,去了京城。
最后的结果是,她死了。
死在京城。
…
赵玉娇突然觉得心力交瘁,从前不想她是怎么死的,日子过得倒也清闲。
现在突然想追究她是怎么死的,才发现原来遍处阴谋诡计。
她疲倦地闭上眼睛,心里正愁肠百结呢。
只听她大姐在院子喊道:“爹、娘,有客人来了。”
大过年的上门,无非就是亲戚间走走热闹,拜个年。
赵玉娇连去看一眼都没有兴趣,却听到院内她爹意外道:“宋公子!”
赵玉娇微微蹙了蹙眉,心思烦闷地闭上眼睛,根本没有出去招呼的打算。
院子里,长安把脸笑得跟朵花一样,一边把带来的礼物往屋里拎,一边道:“我们公子没有回家过年,在祥宁县认识的人也不多,就想来拜访赵秀才。”
宋子桓行了个拜礼,窘然道:“唐突上门,还望赵叔赵婶不要见怪。”
赵毅光向来喜欢读书人,当即将他迎进屋里去。
余红翠也赶紧去厨房忙碌,准备多做两个菜。
宋子桓确实是无聊来着,祥宁县逛了几天,天天一个样。
县衙里的捕快们放了假,一个个走亲蹿戚的,偏他一个人无着落。
这也是忍到今天,实在是忍不想下去了,这才买了礼物,厚着脸皮来赵家拜年来了。
早前赵毅光就对宋子桓颇有好感,又因他与纪少瑜、赵玉书在一块念书,不免更是喜爱三分。
赵玉书还在睡懒觉呢,听到宋子桓来拜年了,顿感意外。
他到是不知,宋子桓竟然这般讲究,还要到同窗家里拜年?
赵玉书起来了,宋子桓自然到他的房间里说话。
宋子桓见他日子过得到是舒服,便打趣道:“昨晚
做贼去了,竟然睡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