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宴没否认,“闻得到吗?”
“有点味道。”
“抱歉。”
“……这个,不用道歉的吧。”初春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抽烟是你自己的自由,只要不是公共场合就行。”
她鼻子灵得很,所以轻而易举辨认出他身上的气息,是烟后留存的,他一个扔个废纸都会开车绕几条路去扔的人,不会让自己的抽烟行为影响到别人。
“你不是不喜欢吗。”谢宴微微靠着墙,个子愈县挺拔,低头看她时神色专注,“下次不会让你闻到烟味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
“以前就知道。”
上学那会儿,几个职中提前放假的学生们来他们校门口堵人,染着黄毛穿着紧身牛仔裤,嘴里叼一根烟,几个人聚在一起腾云驾雾似的抽起来,把路两旁栽种的桂花香都给覆盖住。
初春路过他们的时候是捂着鼻子走的,走出去很远眉头一直皱着,直至上了私家车。
有些女孩子觉得男人拿烟的动作帅,但初春喜欢为健康着想,干干净净的男生。
那时的卫准爱玩,泡吧抽烟喝酒样样都来,但谢宴一点没沾过,问及原因,他并不知道,可能自己都没往那方面去想。
“抽烟不好的。”初春抿唇,轻声提醒,“你以后多照顾自己。”
她省略一句就算我不在,你也最好别抽。
没说出口,谢宴却还是听出来弦外之意。
小姑娘的一言一行此时挺让人难受的。
三年前连离开都没通知过他一声。
三年后再走,怕是也不打算告诉他。
悄无声息的,将自己从他的生命中剔除。
来他身边的时候卑微试探,走的时候寂寥无声。
谢宴垂眸,声调低缓:“你是不是还要离开安城?”
她点头。
“和谢星临吗?”
她摇头。
“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她还是摇头。
即使如此,谢宴依然没有感到任何的轻松。
她的答案太肯定了。
她这般坚决的否认谢星临,也会坚决地否认他。
是真的一点点机会都不会给他们两个。
“那……”谢宴自知无法像卫准所说的那样把人留下来,停顿片刻,“一路顺风。”
-
隔天,初春去了医院。
医生说初父状况极为糟糕。
这样的话,之前就有说过,但初父还是熬过这么久。
不知怎么,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初春的心里没有过于沉重的悲哀,也没有解脱,更不像之前所料想的那样,因为父亲的离开,让恒初的变化更加明确,也让她尽快收拾完之后毫无累赘地离开安城。
“初小姐。”初父的秘书在医院走廊看见初春之后,毕恭毕敬递上一份文件,“这是初先生清醒的时候给您分割的遗产。”
初春接过来,下意识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初父。
听说他已经昏迷一天了。
这一次苏醒的几率可能很难,也许会有回光返照的机会,但生命还是走到尽头,没有挽留的地步。
“初先生将他名下所有的房屋划分给您。”初父解释道,“至于恒初的股权,他已经安排妥当,全部由程晚静小姐继承。”
听到这个消息,初春不是不意外。
而秘书似乎预料到她的惊讶,不急不慌地继续解释:“其实在您来后没多久,先生的遗产分割已经划分妥当。”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给我恒初的管理权?”
“这个……我不太清楚。”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