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语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自残行为惊呆了,完全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余诗妍却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江轻语,我要让你加倍偿还我的痛苦!”

就在这时,灯塔的门突然被人狠狠踹开。

厉砚寒和厉昱辰带着一群保镖冲了进来。

刚才还围着江轻语的“绑匪”们立刻变了脸,其中一个抽出匕首,架在了余诗妍脖子上。

余诗妍刚才的狠厉癫狂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楚楚可怜的惊恐和眼泪。

“砚寒,救我!他们要杀了我!”她哭得梨花带雨。

厉砚寒看到她额头上的血,瞳孔骤然收缩,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戾气。

“放开她!”

厉昱辰也跟着尖叫:“你们敢伤诗妍阿姨,我爸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厉砚寒声音冰冷如刀:

“放了她们两个,不然,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那几个“绑匪”立刻怂了,丢开刀放了余诗妍,跪了下去。

“厉总饶命,我们也是收钱办事啊!”

厉砚寒快步上前,一把将余诗妍搂进怀里,看着她额头的伤,心疼又震怒。

“谁?!”

为首的男人立刻指向江轻语:“是她!”

厉砚寒猛地转头,不可置信看向江轻语。

眼中先是难以置信,随即化为刺骨的冰冷。

江轻语气笑了:“明明是她自己......”

“江女士,”那男人打断她,“是你说余小姐害你在宴会上被浸冰水,丢尽了脸,所以要我们绑架余小姐,好好教训她一顿的!”

厉砚寒盯着江轻语,眼底翻涌起骇人的杀意,冷笑一声:

“我还以为,上次的教训让你学乖了。”

“你偷跑出医院,我竟然还担心你......”

“看来,上次还是教训得太轻了!”

而厉昱辰看着江轻语的目光,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鄙夷。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平时不检点就算了,还敢害诗妍阿姨?那天真该淹死你!”

厉砚寒怜惜地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余诗妍。

对那几个“绑匪”冷冷开口:

“她刚才让你们怎么对诗妍,你们现在,就怎么对她。”

说完,他抱着余诗妍,转身就要走。

“厉砚寒!!”江轻语忍着眼泪,用尽力气喊他的名字。

“真不是我!你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会死的!”

厉砚寒的脚步顿了一下,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揪了一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

怀里的余诗妍立刻嘤咛一声,哭着说:“砚寒,我头好疼......”

他最后一点的犹豫瞬间消失。

“都这时候了,你还演戏给谁看。”

说完,他抱着余诗妍,带着厉昱辰,头也不回地走出灯塔。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江轻语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9

灯塔内只剩下江轻语和那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为首的男人搓着手,朝江轻语走近:

“别怪哥几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江轻语的心沉到了谷底,又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余诗妍给你们多少?我给双倍!”

男人们哄堂大笑起来。

“你老公儿子都不要你了,你哪来的钱?”

“余小姐说了,要你偿还她十年的痛苦。一天一刀,十年,刚好三千六百五十刀。”

“放心,我们手艺好,保证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