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坏话,头一次体会到家人的特别之处

关于至亲父母的细节,只有身为外公的傅醉怀能告诉他,说得耐心细腻,亲昵之情溢于言表,聂家的人虽好,却永远无法给他这种血浓于水的归属感。

听对方的意思,父亲大概非常喜欢母亲。他想问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父亲会意外身亡,母亲被带离剑庄时,又并不稍他一起?

他相信这些问题,傅醉怀会给出比聂母更加细致的解答,但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好不容易关系近了些,说起这些沉重的话题,只让气氛变得僵硬。

既然傅醉怀已经找来了,又有什么可着急?二十年都等过来了,他不急在一时。

两人聊了会儿父母的事,聂承言见他们久出未归,找到石阶底下,叫傅醉怀一声傅爷爷。

撩起衣摆坐在詹玉景旁边,自袖中掏出一方手帕,展开叠着的四角,里面赫然裹有一只嫩生生的点心,是刚才桌上摆放的糯米糕。

这点心方方正正,口感甜软,詹玉景很喜欢,上桌时吃了好几个,被聂承言留意到,寻人时带了只给他。

詹玉景将糯米糕掰成两半,和聂承言一人一个,同时埋头啃点心,动作格外一致,不禁抬眼相视而笑。

傅醉怀倚在石阶上,眯着眼看两人眉目传情,闷完酒嘴边啧啧两声,半开玩笑问道,“聂家小子,老夫要是没记错,你和我家好孙孙尚有婚约在身?既然同楚家的纠葛已解,你看这,你俩的婚约,啊,什么时候选个良辰吉日给操办起来?”

聂承言没答,目光注视詹玉景,眼含期待。后者心头狂跳,低头啃点心避开对视,于是他道,“这事不急,最近乱子太多,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不过,终有一日,我总归会明媒正娶将阿景迎进门。”

詹玉景埋着头没敢看他,脖子染红大片,用力咬了两口糯米糕。

傅醉怀在两人之间瞧了又瞧,笑呵呵揣着酒坛走了,声音渐行渐远,“有句话叫那什么来着?郎有情呵妾有意,老夫还是不要杵在这里,妨碍这对乖乖小鸳鸯喽!哈哈哈哈哈这酒滋味真不错,够劲,醉人!好酒,好酒!”

第128章 128“我在想,之前外公说的婚约……”

?  两天后,詹玉景在货摊挑好灯笼窗花一应物什,半路闻到小吃香气,与聂承言一道,在豆腐摊支起的凉棚底下落座,叫了两碗豆花。

聂承言把玩买来的灯笼,其中几盏只有红色素底,需要自己绘图题字,虽然麻烦,却别有一番趣味。

詹玉景正在观摩窗花图案,店家吆喝着端上两碗豆花,脚底被砖缝磕了下,托盘迎面向他飞来。

他出手极快,攥着窗花闪身退开,顺带扶稳对方,这一泼只弄脏了桌凳。

豆腐摊乃是一对夫妻经营,两人都是男子,年纪不大。詹玉景来吃过几次,记得总是长相憨厚那个煮豆花,清秀纤瘦那个端菜收碗,听他们彼此称呼,一个叫根生一个叫阿愿。

根生上前连连给二人道歉,收拾出一张干净桌子给他们重新弄菜。

詹玉景和聂承言过去坐下,手里捏着窗花剪纸,余光顺着肩膀往后撇,果然瞧见灶台后面根生搂着阿愿肩膀,笨嘴拙舌安慰人。

阿愿似乎被烫了指头,埋下脑袋握着几根手指,撅起嘴眼泪啪嗒掉,虽是男儿身,哭起来却娇气得像个女孩子。

根生看得好一顿着急,捧着他那只手放在唇边吹了吹,不知所措愣头青的模样,逗得阿愿破涕为笑。

两人是最近半年新搬到普陀镇来的,詹玉景注意到他们,起初只是因为豆花好吃,后来偶尔闲聊两句,得知二人是夫妻,却没有多生联想。

不多时阿愿端来新煮的豆花,二人吃完后付了钱,打马沿着街边走开。

詹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