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名字啊?”
聂承言一怔,朝狗子身上看了看,显然没想到这层,“那……那我换一个?”
詹玉景哈哈笑道,“逗你的!悠悠这名字很好听,我喜欢,就用这个!”
聂承言嗯两下,给狗子涂药时,听见詹玉景叫它悠悠,一声一声,像是扣在身边人心口。
默不作声用余光瞥去,看见对方俊美飞扬的半张脸,耳朵尖渐渐的红了。
入夜后,大雨滂沱,没有消歇的势头。詹玉景决定在客栈住一晚,明早天晴再回剑庄。
避雨的客人骤增,没有多余的空房间,两人挤在一屋。铺了个枕头安置好悠悠后,聂承言拼起几张椅子想今晚将就睡,詹玉景看那些椅子又窄又硬,干脆将人推到床边,“这床又不是躺不下两个人,你睡椅子干嘛?”
聂承言欲言又止,詹玉景担心他又要委屈自己往椅子上挤,立即将蜡烛吹灭了,裹进被子里躺下。
聂承言站在床头,挣扎了片刻,这才摸索到被角。掀开后轻手轻脚躺进来,僵硬地仰面朝上,与詹玉景隔着半臂距离。
第99章 99对方这是在意淫他纾解么?(微h)
? 深夜,大约是那只药盒的缘故,詹玉景做了个梦。
梦里他回到小时候,冬天屋外飘雪时,和聂承言一起缩进被子里,聂母守在床边,检查屋角的暖炉。
詹玉景两只眼睛露在外面,澄澈的眼瞳里全是伯母温柔袅娜的背影,看了会儿,忽然问她,“伯母,你是聂哥哥的母亲,那么我呢?我也有母亲么?”
聂母关好窗户,坐到床头给两人掖被子,顺手捏他嫩生生的脸蛋,“你当然有母亲,你母亲是个行走江湖的女侠客,腕上系着铃铛,长得俏又爱笑,谁见了都想逗一逗她还有,她很爱你。”
这话詹玉景听了无数遍,不想再争论素未谋面的母亲爱不爱自己这种问题,朝对方怀里拱了拱,又问,“那我父亲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屋内烛光淡去,聂母的脸变得模糊,詹玉景只能看见对方阖张的红唇,却听不清声音。
他竭力想要睁开眼,猛然掀起眼皮后,四周黑得无法视物,窗外有电闪雷鸣的轰响
这不是儿时剑庄里的卧居,他还待在客栈。
稍微一动,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滚到聂承言旁边,面前就是对方胸膛。正想悄悄挪回去,头顶有声音道,“阿景,做噩梦了么?”
聂承言也没有睡着。
詹玉景摇头,记起梦里场景,觉得和现在有点相似,都是同床共枕,都是和同一个人,只是少了坐在床头哄睡的聂母。
担心勾起聂承言感伤,他刻意避开故人,“没有,我梦到我父母了……还有我外公他……”
想到再过不久或许就要见面,不知又是怎样一种光景。
詹玉景焦躁地按了按眉心,被聂承言拢住手背,轻轻揉捏几下,却神奇地化开许多不安,“我看过傅爷爷的来信,字里行间都在挂念你的近况。别太担心,既然他愿意为了你不远万里从漠北赶来,总归是非常在意你的。”
詹玉景点头,沉默片刻,欲往后退开睡觉。刚挪动几寸,聂承言却按住他肩膀,倒吸一口气,声调略沉,“阿景,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