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莫不是到了发情期,找了个合自己心意的狗子求欢?

朝柴房门口瞥了眼,那馒头好像是只公的,他不由心下一哽,暗道罪过罪过,这么说悠悠只是想找个玩伴。

在那之后詹玉景牵着悠悠去山下逛了几天,原想再捡几只合眼的流浪狗回去陪它,谁知溜达一圈对方看起来恹恹的,似乎都不是很喜欢,思忖之下,他决定把馒头接过来一起养。

聂归梁差人解了馒头的链子,将它牵到詹玉景院中,悠悠发现后立即来了精神,扑上去在对方身上蹭蹭。

馒头仍然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是闻到悠悠身上有别的狗子的气味,似乎更不高兴了,甩脸子转身就走。悠悠两耳一耷拉,又死皮赖脸追上去。

詹玉景坐在石桌边擦拭孤墨剑,看两只狗子看得正起劲。侍女来通报说少庄主来了,他心中一动,将剑搁在桌上起身相迎,见到人之后展臂扑上去抱住对方。

回剑庄以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对聂承言越来越依赖了,面对楚家四人时的顾忌,在聂承言面前从来不会有。

他们之间不存在误会和深仇大恨,对方一直待他很好,终于也成了他最让他心安的所在。

聂承言揽着他,詹玉景近来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都格外主动,可每次亲近依然叫他脸红。

默不作声将手臂搭在对方后腰,待詹玉景抱够了,方才用下巴点着他肩膀,仰头问他,“怎么突然过来了?”

聂承言捧着他受伤的那半边脸,拇指轻轻摩挲伤疤边缘,温声道,“今天要忙的事不多,二叔早早打发我走,将我过来多陪着你我来的路上看见侍女在整理清洗的衣物,有东西从衣服堆里掉出来了,我记得似乎是你的。”

他摊开掌心,整齐叠放着一只手帕。詹玉景抚摸上面精巧的绣纹,笑道,“差点把这个忘了,是之前天巧送我的。”

他抽开那只手帕,底下竟然还有一层。素净低调的白色,触感微凉质地极佳,边缘绣着一个繁复的古字,掀开的瞬间能闻到清冽幽香。

詹玉景目光一滞,笑意尽散,盯着那只手怕不知该不该接。

聂承言观察他神色,将那只手帕攥紧了,“我以前恰巧见过这字,是楚字的另一种写法。”

詹玉景嗯了声,将帕子扯过来,“之前楚叶语给我的,我随手收了,还没来得及还给他。”

“……”聂承言握住他的手,连带那只手帕一起握住,“我听说,我们回来不过半月,灵越谷那边已经送来四十余封信函,说在谷中设宴想与聂氏结交往来,全被二叔回绝了。我看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对你仍不死心。阿景……”

他声音放轻了许多,带点试探的意思,“你是不是,也放不下他们啊?”

詹玉景别过头没回答,捏着那只手帕,竟有种无处遁形的紧张感。承言却掰过他的肩,非要他给一个答案。

两厢正僵持,房门被人推开了。

天巧蹦蹦跳跳跑进来,见二人姿势颇为暧昧,背过身咳了下,拔高声音道,“詹大哥,聂大哥,那个我听守在剑庄门口的家仆说,傅爷爷早晨去集市上闲逛,不知怎么的跟人打了一架,挨了点伤好在有人解围,眼下快要回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傅醉怀坐不住爱到处乱逛,在街上走走看看时,遇到一群年纪轻轻的地痞流氓欺负小乞丐。他正闲得慌,顺手把人救了。

却不想那帮流氓拉帮结派有两下子,把他里三层外三层堵在巷子里,稀里糊涂过了几招。

对方人多势众,傅醉怀暗器的优势大打折扣,竟被这帮死小子弄得挂了点彩。好在后来有人经过赶走那帮地痞,顺带还将他送回青醉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