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停盈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只是疑惑地看向赵既晴,问:“你今天生日吗?”
赵既晴说不是,然后她拉着徐停盈踏上那条洁白的路,“往前走呢。”
“我往前走干嘛呀,也不是我生日,踩脏地毯怎么办?” 徐停盈犹犹豫豫,但还是一脸蒙地被赵既晴拖着往前走。
被赵既晴架着前进的期间,她回头看了一眼林季平,发现他亦步亦趋地跟着,面上却没有困惑的表情,她正想问的时候,赵既晴把她拉到了圆台上,然后,女孩儿很快下去了。
当徐停盈站在圆台上,就着头顶的微弱灯光,看到林季平放下手里的渔具,从装鱼饵的包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现下是什么样的场景。
她慌张地扭头看向赵既晴,意外发现,其他人不知在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赵既晴的身边,而他们都在用一种期待、祝福的眼神看着她。
徐停盈的心跳加快。
其实她在很早的时候就想过林季平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向她求婚。
但她从来没想过,会是现在,会是在这种地方。
她在看着林季平掏戒指的时候,问自己:这样的求婚场景会让自己失望吗?
答案是,不会。
台下有祝福的目光,眼前有爱她的人,她要的只是这样,这样就够了。
林季平走到她面前,表情有些难堪,难得地,他眼里没了笑意,剩下严肃和紧绷,他和她说话,语调奇怪,声音也有颤抖,“我本来准备了花,你最喜欢的白玫瑰,但是,但是全部搞砸了。”
徐停盈捻着手边的姹紫嫣红的叫不出品种名的野花,笑着说:“这的确不是白玫瑰。”
“鸡。隔壁的鸡把花都啄烂了。”林季平解释。
徐停盈知道他现在说的是无关紧要的话。在人极度期待、紧张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时,的确是会莫名其妙地说出些意义不大的、像是铺垫的话,他们的精神在这样舒缓松弛的对话中收得很紧,仿佛在下一秒,下一个瞬间就会崩断。
徐停盈问:“什么鸡?”
“就是,隔壁家的鸡,把我给你准备的花都给吃完了。”林季平继续解释。
徐停盈笑着点头,“哦,哦,原来是这样。”
台下的一众人看着两人在台上讨论花和鸡的事,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
赵既晴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人,一扭头就对上赵继庭的侧脸。他戴着眼镜,镜框下的鼻梁悬直,光落在上面也成为了一条直直的线。眼镜镜片反射出圆台顶上的灯光,昏黄色的灯光在他的镜片上聚作小小一豆点,赵既晴的注意力从这一个点往上挪,发现他也正垂着眉看自己,眼尾部的睫毛几乎压在下眼睑上。
对视上的那瞬间,赵既晴发现他的眼里藏着紧绷的笑意,他和她一样紧张,而她在这一刻莫名地呼吸一滞,或许是因为她替台上的人紧张,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和赵继庭离得太近了。
总之,她很慌乱地挪开自己的眼神,错开赵继庭的视线,重新看向圆台。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另外一边站着的人是黎文漾,而在她和赵继庭对视的时候,黎文漾正好也在看向她。
林季平在和徐停盈沉默地对视了两秒之后,缓慢地单腿跪下。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他们等着林季平说话,徐停盈也在等。
林季平一直都是很冷静沉稳的人,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做好计划,确保万无一失后才会行动,当然,也有某些时刻会像现在这样出乎意料地失控、搞糟,算不上完美,但也差强人意。
过去的他大多时候都会力挽狂澜,将眼下的事尽全力地做到最好。现在,也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在跪下后,对徐停盈叙述自己的爱意,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