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位置从“同学”和“异性”转变到“帮助她的朋友”“一起复兴农家乐的同伴”，让她接受他的存在，然后再一点点地不容拒绝地挤进她的生活。

但此刻的赵既晴没精力去应付回应他的情话，她侧过脸，不去看他，心里想的是，黎文漾是个很危险的人。他说的这些话很危险，和他对视也是很危险的事。

“你呢？你的烦恼是？”赵既晴听见他这么问她。

赵既晴琢磨着这个问题，最后说：“很多，很多。”

“所以你总是皱眉？”

“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在皱眉。”赵既晴慢吞吞地吐字，酒精像蛛丝一样网住了她的思绪，让她脑子转得慢，语速也变慢。

“现在，现在，你就在皱眉。”黎文漾盯着她，伸出自己的食指，指向她的眉间。

下意识地，赵既晴盯着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斗鸡眼，她晕乎乎的，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做什么。

黎文漾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全身僵住，脑子里想的是，赵既晴这幅样子看起来太笨。

太可爱了。

在他被她呆愣的模样逗得心飘飘的时候，她突然将头往前靠

于是，她的眉间压在他的指尖上。

是的。是她在靠近，是她在用力，所以是她用额头压着他的手指。

她用微微哑了的声音问，“现在呢？”

“什么？”黎文漾没听懂她的意思，他在想自己的视力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居然能看清她脸上的酡红和耳根子的粉色。

“现在还在皱眉吗？”

赵既晴还没移开自己的额头。

她说话时，黎文漾有一种自己手指也在震动的错觉。

赵既晴又问：“现在还在皱眉吗？”

黎文漾几乎说不出话来，“……不知道。”

黎文漾说不知道，他不知道赵既晴现在是不是在皱眉，只知道自己的手指好像在发麻，而那样的麻意从指尖蔓延到他的身体，他的心脏，都在发麻。

喜欢一个人原来会让自己全身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