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笑笑,放开了她。他在一旁的沙发上落座,“刚才骆名轩说的话,希望不会困扰到你。”
陆凉风的回答永远言简意赅:“不会。”
“你没有问题问我么?”
“没有。”
“但是我有。”
陆凉风终于引起了些注意,抬眼看向他。
唐信偏头一笑,自有风情晕开暗夜的光,“我想问你的是……你的失忆,究竟是真,是假?”
这是一个十分偏锋的男人。看似温文,实则辣手。
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问得出这样一句单刀直入的话,一刀砍下,算不上多大的恨,谈不清多深的仇,但动人心魄却是一定有的,而且其破势其深意,往往不是普通人应承得了的。
陆凉风是例外。经历过太多的女孩,总是会成长为一种名为“例外”的生物。
她没有回答,连声音都没有,只是忽然笑了一下。
就是这样一下的笑意。淡淡的倦意,铺铺张张地就弥漫开来,只有见过的人才会明白,这是一种什么都没有、只剩下情怀的笑意。
男人可以对女人有抵抗力,但对一份这世上并不多见的情怀笑意是否也能有抵抗力,就十分难说了。毕竟怜惜二字,是男人的本性。至少,唐信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