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枝眼眸半睁,隔着氤氲的热气看见自己下腹安静的性器,他的性器尺寸极为骇人,与漂亮脸蛋完全不相符,粗壮的柱体青筋盘绕,沉在水底像潜伏的巨龙。
不知怎的,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另一根小巧的男根,柔软的会阴底下还有一道细细的幼嫩肉缝,那么小,那么柔软。
他忽的甩了甩头,把一旁的丫鬟吓了一跳。
“夫人,是不是我力度太大了?”
“没有,”周玉枝紧蹙眉心,重新闭了眼,强迫自己将刚刚的脑内景象清空,“不用管我。”
周玉枝晚上没睡好,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
早上洗漱一番后,他出了屋,岑淮钰正在院堂里和四姨娘的小女儿一块儿玩,抱着胖乎乎的五小姐坐在石檐边玩雪。
清晨阳光铺在那张白净单纯的脸蛋上,几乎能看到皮肤上淡金色的绒毛,岑淮钰可爱的圆眼睛乐得眯成了一条缝,让人移不开目光。
见周玉枝走过来,岑淮钰赶紧把妹妹放下来,拍拍衣服上的泥巴和雪水:“姨娘早。”
“你肚子不疼了?”周玉枝见岑淮钰把手指浸在雪里,这会儿小小的指尖已被冻得通红。
岑淮钰摇头,高兴道:“昨晚喝了糖水,睡了一晚,今早起来就不疼啦,谢谢姨娘。”
五小姐见岑淮钰跟周玉枝说话,先是躲在岑淮钰身后不敢看周玉枝,听他说话不如之前那么严厉,才敢抬眼睛瞧他。
不说五小姐,深春院就没几个不怕周玉枝的小孩,哪怕是已经成人的两位少爷,对周玉枝也要惧三分。
当初老爷叫周玉枝照顾岑淮钰,不少下人都觉得岑淮钰可怜,可照现在看,大夫人竟然还对这个外面来的私生儿十分疼爱。
周玉枝瞧着岑淮钰身后的小胖丫头,微微眯了眯眼睛:“五小姐,等会儿还要学琴,现在在院子里玩耍是不是早了些?”
五小姐就知道要被训,只得哭丧着脸跑回去找母亲了。
岑淮钰早上贪玩,到了下午果然吃到苦头,肚子又疼起来,趴在课桌上就半缩起了身体,但他不敢告诉先生,否则周玉枝也会知道。
忍到教书先生离开,岑淮钰才松了口气,擦擦脸上的冷汗,躺到床上去休息,连晚上听差敲门都没听见,自然也是错过了晚饭。
直到周玉枝推开房门,岑淮钰还浑然不觉地睡着。
周玉枝拍了拍岑淮钰的左脸,发觉他的脸蛋烫得厉害,脸颊的颜色也比往常更潮红。
周玉枝总算知道他这是发了热,大惊失色地去叫人通知医生过来。
来的医生就是上次那位,他检查了一会儿,给岑淮钰打了一针退烧针,跟周玉枝嘱咐:“他身体缺乏营养,体质很差,容易生病,这个年纪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天气冷就不要贪玩了。”
周玉枝让下人都出去,好让岑淮钰能好好休息,不知道是不是打针的时候觉得疼,岑淮钰的眼睫毛湿湿的,眼圈也红,周玉枝看着岑淮钰现在无精打采的模样,想到医生说的话,又想起早上他活泼的笑容,与现在一对比,就更可怜了,看得他心尖又痒又疼。
被冷汗浸湿的黑发搭在岑淮钰的额头上,周玉枝用手指拂到一旁,岑淮钰察觉到动静,半睁开了眼睛。
岑淮钰张了张唇,周玉枝才明白,他在喊两个字。
母亲。
周玉枝忽的又有点生气,他毫不留情地开口,想破坏岑淮钰的幻想:“我不是你母亲,我是周玉枝。”
岑淮钰听不见,他依然在叫那个早就不在他身边的女人。
岑淮钰是不可能叫周玉枝母亲的,只敢叫他姨娘,而且他是男人,岑淮钰也无法从他身上找到与母亲的共同点。
周玉枝看着岑淮钰的黑眼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