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很像逛完玩具店的小朋友。”石霖殊提了个大袋子跟在后面出了店，另一手拿着饮料杯，陈柯看了就很喜欢。

“谁像小朋友？你又没大没小的了。”石霖殊心情舒畅，语气也没平时暴躁，“你的饮料好喝吗？”

“还不错。”陈柯说着把吸管凑到石霖殊嘴边。

石霖殊微微皱了下眉，抬眼看着陈柯，没说话。

陈柯故意一惊一乍地：“我天呐，都口过了，你还嫌弃我？”低头先吸了口石霖殊的饮料，“两杯我都碰了，这下你都别喝了。”

“你还挺蹬鼻子上脸…”石霖殊怼了一句。

陈柯被激，抬手按住石霖殊脖子，泄愤似地吻住了他，石霖殊两手都有东西，只能任他摆布。

陈柯欺负过瘾才退开，用拇指擦了擦石霖殊嘴角，才说：“对…专治你这种特别拧巴的。”

石霖殊无语，只能笑笑。

把买的东西放车上后，石霖殊就领着陈柯开始参观。

D大占地面积巨大，石霖殊计划小逛一圈，回到这个广场吃午饭，再开车停到另一个停车场继续逛。

石霖殊边逛边介绍，带陈柯看了他大一大二时候的宿舍楼，上基础课的公共教学楼，几个图书馆。因为是法定假日，除了图书馆，其他楼他们都进不去。

图书馆里没什么人，两个人就安静地走了一圈，吹了会儿空调。

快出图书馆时，陈柯问：“你大学时候谈恋爱么？”

“当然了。”

“你们会一起在图书馆学习什么的吗？”

“会啊，同性恋和异性恋没那么大差别，谈起恋爱来都是一样的。”

“真羡慕，我怎么没早一点找到你…”

石霖殊笑了：“我读大学时候，你还在上初中吧？”

陈柯没接话，跟着石霖殊走出了图书馆，面前是一大片草坪，中间有一个喷泉雕塑。

“这里是D大的许愿池，学生会在喷泉开着的时候，往这个雕塑上抛硬币，没掉下来许愿就会成真。”

“这不是尖顶的么？”陈柯眯着眼看了会儿才开口问。

“是平的，面积比较小，站在下面看不出来。”

“那准吗？”陈柯又问。

“不准。”

“你许过什么愿？”陈柯开始好奇。

“前男友许的。”

“噢？他许的什么愿？”

“那时候西海岸同性婚姻已经合法化了，他就许愿毕业和我搬去那里结婚，硬币是没掉下来，但没多久我和他还是分手了。”

石霖殊说得没有语气，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这么久下来，陈柯听到石霖殊的前男友已经麻木了，但是听到“结婚”二字还是稍微有点触动。

“噢…你20出头就考虑过结婚了？”

“没有，是对方的想法。我那时快毕业，面临去留问题，他就觉得结婚的话，我能留下来…结果读博时候我还是和Jenn结婚了。我这人对婚姻还挺草率的…”

“那你们为什么分的手？”

“他想压我，我不愿意。”石霖殊见陈柯低着头没吭声，就又说，“你看对吧？这事都没捋明白，他就想和我结婚，也够幼稚的。”

石霖殊又顿了一下才回过味来，这事这么一说，听上去跟他和陈柯的情况很像，陈柯可能会自行代入…

石霖殊用胳膊肘抵了抵陈柯：“你怎么不跟我汇报下你的情史？”

陈柯回过神来：“我的情史就你一个啊…你要听我给你讲讲嘛？”

“我觉得不止，你毕业回国就没有姑娘小伙贴上来的？”

“也有，我都说我有家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