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整个早晨，他都受制于陈柯。

陈柯一步一步迁就，实则是以退为进。

只是为了霸占关系中的主导权？

那然后呢？

石霖殊没法理解无所求的关系，以前有人图他的貌，有人图他的财，就算陈柯图的是他的人，刚才提出要帮忙时，他也直接拒绝了。

站在洗面台前想得出了神，他抬眼看了镜子里的自己，心想还是别庸人自扰了。

说是早餐，真吃上时又是早午餐了。

下午陈柯提议去附近的健身房打羽毛球，下棋那次他就看出石霖殊胜负欲极强，应该会喜欢竞技类的活动。

石霖殊学生时代经常打羽毛球，好多年没打但自觉球技不赖，打算借机杀一下陈柯的势头，就爽快答应了。

进了球馆，两个人先互相交了底，都承认自己有些年没打球了，但要对方认真打不许让球。

一个半小时后…

“石哥…歇会儿吧。”

陈柯身上的速干服湿了干，干了湿了好几轮，被前后左右吊着满场跑，终于累得坐地上讨饶了。

石霖殊走到对面半场，递给陈柯一瓶水，又抬手把自己汗湿的刘海往后拨了拨，站在离陈柯不远处，晃动着领口扇风。

“好热…”

“你太厉害了，我觉得我已经算打得挺好的了，跟你没法比，腿要跑断了。”

陈柯喘着粗气，抬头看了眼石霖殊，热得脸、脖子、胳膊都微微发红了，鬓角不时还有汗珠淌下来，看样子是打舒坦了。

“我大学时候跟着校队练过一阵子，差点代表学校去州里比赛，但因为国籍关系，最终没去成。”

“靠…你这是专业的啊，怎么不早说。”

“你水平也不差，不也没跟我说实话嘛。”说完对陈柯眨眨眼，“还打吗？”

“再歇会儿。”

这时走过来两个女生问他们还继续打吗？两个人对视一眼还没做出回答，一个女生就提议打混双。

跟那两个女生又打了半小时，实在是都累了，就把场地让给了她们。

“汗死了，赶紧洗澡。”还了球具，石霖殊一溜烟就往更衣室跑。

陈柯快步跟上，见过道上没人，凑近了闻了闻。

“额，都是汗味。”石霖殊嫌弃地躲远了。

“嗯…好性感。”

“我去，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石霖殊鄙夷地撇了陈柯一眼。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好香。”陈柯又说。

“来上我课的时候？”

“更早，你送Nolan上托儿所的时候。我就想这个爸爸怎么香水味这么重呢？估计挺骚包。”陈柯说完先乐了。

“……”

石霖殊飞了陈柯一个白眼，就往淋浴间走。

石霖殊洗完没在更衣室见到陈柯，便去前台等他。

陈柯出来时，石霖殊正和刚才一起打球的两个女生告别。

“哇哦…男女通吃。”走近时陈柯冷冰冰地来了一句。

“闭嘴吧…饿了，去吃饭。”石霖殊抓了下陈柯胳膊。

陈柯也就是想过个嘴瘾，没真在意：“现在3点半去吃东西，那7，8点再吃晚餐？”

“嗯，可以。”话出了口才发现，陈柯这是把晚餐也安排上了…

石霖殊开车在健身房所在的广场里兜了一圈：“吃汉堡？”

“我都行。”

停下车，两个人前后进了汉堡店。已经过了午餐点，他们前面也就一个客人在排队。

石霖殊默默地环顾店里一圈，陈柯以为他没来过这家，刚想开口排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