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又开了一局。

“你们有一腿？”Jenn边摸牌边问。

其他三个没人接话，Jenn总不能说石霖殊和另外两个有一腿。

Jenn拿牌敲了敲桌子。

“哎…看破不说破…”丁白说着拿手指抵了下嘴唇做了个“嘘”。

“什么时候的事情？”Jenn可没买账。

“暑假。”石霖殊没反应，丁白又说了句，“暑假吧？”

“嗯…”石霖殊摸了张牌码好。

“这才多久…”Jenn说完这句没再说。

石霖殊牌技就很一般，其他三个人嫌他慢，打完那局就移到了露台上晒太阳。

11月底S城风大又冷，感恩节那天难得出了太阳，石霖殊缩着脖子眯着眼睛就那么坐着，晒太阳，看落叶。

梅姨家后院的树叶子掉得差不多了，草坪上的落叶也清过了一次，现在每阵风吹过，只能带下零星几片树叶。

丁白和褚翼进屋不知道干嘛去了。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石霖殊开口问Jenn。

“先处着呗…也没交往多久。”

“那就订婚了？”

“因为我要回来了呀，他怕我跑了就求婚了，过了圣诞假期他就回德国了。”

原来还得异地，也不容易。

石霖殊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你呢？”

“我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石霖殊笑了，“直掰弯失败。”

“不过这小子长得还真帅。”

“你儿子可喜欢人家了，恨不得天天挂人腿上。”

“嗯，不然我妈也不会喊他来家里。Nolan也是颜控…我去看一下他们怎么样了。”说完Jenn也走了。

石霖殊一个人在露台上又坐了一会儿，准备进屋时看到陈柯站在露台门边上朝外看，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走回屋肯定要和陈柯聊几句，总不能装不认识吧，这也太小气了。但石霖殊现在确实没什么想和陈柯聊的。

丁白褚翼还有徐教授正围在厨房岛边上站着聊天。

“小殊，进来吃烤核桃，别站外面吹风啦…”徐教授喊他。

晚餐点还早，梅姨烤了一盘核桃，刚从烤箱里拿出来。

“小陈，你也来。”徐教授又对陈柯招了招手。

石霖殊进屋时候，陈柯往后退了一小步给他让了路。石霖殊走到徐教授右边，陈柯跟了过来挨着石霖殊站着。

五个人，两把核桃夹。

褚翼伸手拿了一把，把另一把推到陈柯和石霖殊中间。他把核桃夹成半个半个，均分给丁白，徐教授和他自己。

陈柯拿起了另外一把核桃夹，夹了一个核桃把两个半个推给了石霖殊。又连着夹了好几个放自己面前，把核桃仁一个一个剥出来堆在两个人当中。核桃夹放在右手边，没有要给石霖殊的意思。

石霖殊捏着半个核桃，左右翻了几遍，没有剥。

核桃仁堆得太高倒了好几次。

五个男人沉默地围着厨房岛。

“小戴…来…吃核桃。”梅姨回头正好看到戴思妍走过来。

“小陈都给你剥好了。”梅姨指了指那堆核桃仁。

戴思妍答应了一声走到陈柯边上，挑了一个掉在边上的核桃仁放嘴里，嚼了几下跑到梅姨跟前夸核桃好吃，跟梅姨讨论起烤核桃的方子。

褚翼抬头看了眼陈柯，默默把自己手边的核桃夹递给了石霖殊。

陈柯在边上叹了口气，摸了摸手边的核桃夹，又看了眼那堆核桃仁…

石霖殊吃完自己手上那个核桃就走开了。

晚餐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