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柯动作并没有变温柔，石霖殊开始尝试挣脱出来。

陈柯松了松勒在腰上的手，把石霖殊翻了一面反手抵在橱柜上，还是捏着他下巴，贴着他耳朵说：“你怎么一边吊着我，一边和别人约会？”

说完马上又啃了上去，也没给石霖殊空档开口。

“不要…捏我下巴！松手！”石霖殊勉强说出几个字。

石霖殊听上去是真的生气了，陈柯这才恢复理智松了手，石霖殊转身拍亮了灯。

“有话好好说，你是狗吗？干嘛咬我。”说完摸了摸自己嘴唇，真的出血了。

陈柯看到石霖殊嘴唇破了下巴也给自己捏红了，一下子懵了。

“我跟谁约会了？”

“Nate…”

“我今天跟Nate约的下周在我办公室帮他选课。”石霖殊真的生气了，“这是约会吗？”

“再说我哪里吊着你了？”石霖殊转活动了一下被捏红的手腕，“你自己7月初跟我说要试试，我让你考虑清楚，现在都8月底了…嗯？你想好了么？”

陈柯没有回答。

“呵…明明是你吊着我。”石霖殊说完往客厅走。

陈柯收拾了一下杂物间被撞落的东西，跟了出来走到石霖殊面前。

“对不起…弄疼你了。”抬手想给石霖殊揉揉下巴。

这次石霖殊躲开了，径自走到冰箱拿了个冰袋，上楼了：“我累了。”

后来石霖殊洗漱完就躺床上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下楼，那时候陈柯已经不在了。

第24章

那天之后陈柯照旧是失联了，9月初劳动节长周末的时候石霖殊给陈柯打了个电话，陈柯和朋友在外地旅游说回来再联系。

后来陈柯一直到9月下旬才找石霖殊，隔了又是一个月。

再见面已经9月底，陈柯约他周六下午喝咖啡，石霖殊换位思考了一下也猜到了八九成陈柯要讲些什么。

9月底S城已经刮起北风，树叶开始由绿变黄。一件单衣抵不住寒意，见面那天石霖殊在体恤外面压了件卫衣，没有刻意打理，只是做到了看上去是干净体面的。

石霖殊按时到了，陈柯靠窗边占了张小圆桌，看上去已经坐了有一会儿，面前放了两杯咖啡，一杯是买给石霖殊的。

“石哥，瘦了。”陈柯抢先开了口。他头发刚剪过，半个额头都露在外面，眉目间的英气没变，但也夹杂了些许疲惫。

“嗯，最近比较忙。”

两个人很有默契地维持着距离感…

“咖啡。”陈柯指了指石霖殊面前那杯。

“谢谢。”石霖殊没有动。

陈柯看着咖啡吸了口气。

“想好了？”石霖殊问他，“说吧。”说完靠到了椅背上，眼睛转向了窗外。

地上已经有落叶随着风在滚动了，石霖殊看了一会儿才发现。

那天咖啡店里放着轻快的爵士乐，印象里这家店一直只放情情爱爱的流行歌曲。

室外阳光很好，路边有对母女坐在长凳上吃冻酸奶，女孩四五岁的样子，边吃还边滴滴答答地糊了一嘴。她妈妈在边上很是嫌弃却也温柔地一下一下给女孩擦嘴。

石霖殊记得他的母亲好像也是这样。

人对温度的感知果然天差地别，他已经穿上了卫衣，外面那对母女还穿着短裤。

“那天我在书店看到你和Nate了。”陈柯又开了口。

“嗯…我们去买咖啡。”Nate请石霖殊喝了杯咖啡，路上多问了几个选课的问题，这是很常见的操作。

“我觉得他比较适合你。”

“嗯？就因为我和他都是gay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