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柯这么一说，石霖殊又有点不好意思了，就嗯了一声，没再接话。

陈父已经吃完了在看手机，石霖殊和陈母慢条斯理地在拆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本该有些拘谨的初次见面，石霖殊恍惚中觉得像是在某个相熟的亲戚，甚至在和自己父母吃饭，陈柯就像在猛刷存在感的亲戚家小屁孩。

“妈…我的面呢？”陈柯见陈母即将完成一只螃蟹，插缝问她。

“什么面？你跟我说要吃面的吗？”

“长寿面啊。”

陈母边拿湿纸巾擦干净手指，边漫不经心地回他：“吃蛋糕就好了，没有准备面。”

石霖殊想起前一年生日，陈柯的确是吃了蛋糕和面条，可能对他来说生日一定要有长寿面。

陈柯脸有点耷拉下来了，也没说话。

陈母继续敷衍道：“储物柜里有方便面，要不你去泡一碗？”

石霖殊揉了几下陈柯大腿，想要安慰他，可手指一下子就被陈柯捏住在摆弄。

石霖殊明白过来他没真生气，可能他们母子相处模式就是如此，或者陈柯过生日就是想耍耍赖皮。

陈母放软了态度又商量道：“你去挑一包，妈妈给你煮…行了吧？”

“你好歹用个汤吧，我可不想喝方便面汤。”

“行！我给你用腌笃鲜做汤底，你还是得去挑一包，面条都不一样的，有的是细面、有的是拉面、还有米粉，我怎么知道你吃哪种？”

家里泡面都放了不少时日，陈柯也不知道有些什么品种，哪些还没过期，便跟陈母去厨房一起去挑面了。

他们母子前脚一踏出餐厅，陈父就把手机伸到石霖殊面前问：“霖殊…这个赌场在S城吧？这里赌博是合法的，对吧？”

石霖殊咽下嘴里的食物，先对陈父点了点头，才开口：“对，本州赌博是合法的。”

石霖殊没多介绍什么，也不清楚陈父就是好奇问问，还是打算要去，但他趁着陈柯母子都不在时候才问，应该多少有点想法。

陈父果然接着问：“这里赌场除了老虎机，有上桌的吧？”

“对，这个是本州最大的赌场，是正规规模的，老虎机，推牌九，轮盘，百家乐，21点什么的都有…”

陈父听得津津有味，又追问道：“那扑克也有？”

一般游客就是玩他介绍的那些，很资深的玩家才会上桌打扑克，石霖殊看着陈父，还没来得及回答，陈柯就返回餐厅了，见陈父俯身手肘支在餐桌上，便问他们：“聊什么呢？”

“叔叔在问沿湖那个赌场有什么好玩的。”

陈柯噢了一声点点头。

石霖殊转向陈父，接着说：“扑克也有分老虎机和上桌两种，上桌打的最多的就是德州扑克。”

“你上桌打过扑克吗？”陈父又问。

“打过，我会打德州扑克…”

石霖殊话没讲完，陈柯就扭头惊讶地看着他。

“德州扑克是上大学时候的必备社交技能啊，你不会？”

“不会…”陈柯其实更惊讶石霖殊会去赌场上桌打扑克。

陈父问：“难学吗？”

“不难的，看几个视频就能学个大概了，就是有的新手上桌打扑克会紧张，一般去赌场都是从老虎机上开始打。”

“老虎机那不是电脑控制发牌的吗？那多没意思……也不知道有没有做牌…”

“也是，上桌子打刺激很多，反正赌场里大部分都是限注式的，就是三五块一注，最多十块二十块吧。输也不会一下子输太多，当然赢也赢不了多少，就是赌个刺激……叔叔会玩21点吗？我以前也经常玩21点。”石霖殊还试图分散陈父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