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本科毕业一回国就出柜了嘛…然后他们也知道，办移民什么的都是为了回来追你。去年回来之后，他们每隔几个月会问我一下进展，我就说你好难追啊，我一直热脸贴冷屁股，你根本不把我当回事儿，还特别招人喜欢，好多人追你…”

石霖殊觉得陈柯在开玩笑，打断了他：“你这是胡说八道吧…哪里有好多人追我？”

“没有，我真就这么说的。我妈还嘲笑我说是我不行…嗯？是因为我不行吗？”陈柯边说边紧了紧手臂，故意拢着挤兑石霖殊。

“……”

“嗯？我觉得我挺厉害的啊…每次做完你都很软乎很听话…趴着一动不动，跟丢了半条命似的…”

石霖殊犟起脖子，难以置信地瞪着陈柯：“你跟你爸妈还说我们谁上谁下的啊？！！”

陈柯看着石霖殊的认真劲，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搂住他说：“逗你的，这事儿我想说他们也不乐意听啊…谁想知道自己小孩的房事。”

石霖殊回怼他：“我不知道！我发现自己是gay的时候我爸妈已经不在了，我也没处说去…”

“那你之前的对象呢？”陈柯终于逮到了机会盘问，“就没见过家长？”

“没有…”石霖殊嘴比脑子快，恐怕陈柯会得意忘形，又补充，“就见过老徐和梅姨。”

陈柯听得很满意：“噢…他们不算，Jenn不是像你姐姐一样么…”

“靠！我怎么自从被你压了，就觉得自己不如从前？还有点不好意思承认？”

石霖殊心里真就这么想的，私下怎么着都可以，两个大男人腻腻歪歪、搂搂抱抱怎么都行。可如果给第三个人知道是他被压，都这么久了还过不去这个坎。

陈柯见他僵着脸不说话了，勾了下手臂，让他趴到自己身上，用手护着不让他下去：“来来…你压我…除了我俩又不会有别人知道，我在外人面前可克制了……瞧你这眉头皱的！”说完抬手按了下他眉心，帮他舒展开。

“……”

“别纠结啦…我又不会跟我爸妈说，也不会跟其他人说的…嗯？”陈柯抬了下胯，又问，“要不…你上我吧？”

“这…就…更加别扭了好嘛……”

“那不就得了…别瞎想啦，来亲一个。”

石霖殊探过头去啄了一下陈柯嘴唇。

陈柯托着他的脸颊，脸贴得很近又说：“我爸妈就是普通爸妈，是比较有钱，但不是暴发户那种，你看我…素质什么的各方面也还行吧？家里又不是生意场，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而且…我也没带过对象给他们见过，他们也会紧张的。”

陈柯伸手关了床头灯，侧了下身子，让石霖殊躺回到床上，手搭在他肚子上轻拍着说：“睡觉吧…”

石霖殊眨巴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光斑，好一会儿又问：“他们会不会觉得我老牛吃嫩草？”

陈柯俯身过来，凑近看了石霖殊一会儿，问他：“你老牛？瞎想什么呢？……你知道老牛吃嫩草的下半句是什么吗？”

“不知道。”

陈柯托住石霖殊下颚，贴着他鼻尖，轻笑着说：“是‘吃鸡莫待老’。”

石霖殊根本没听进去，还在想见家长的事情，就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句。

陈柯腿跨到他身上，侧身压着他。

石霖殊推了陈柯一把没推动，就问：“睡觉吧？”

“睡不着了…我要喂你吃鸡。”

石霖殊琢磨了几秒明白过来了，好言好语地商量道：“不要吧…明天早起。”

“不行，你把我勾起来了…”

“我干什么了我？”

“就…一副很紧张的样子……你什么大场面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