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水蒸西兰花,不用什么手艺…”石霖殊好像意识到自己在怼他,怕影响他情绪,立马补了句,“面汤也得喝了…”说完走去厨房岛拿了把勺子,放在陈柯手边。
陈柯试着用叉子吃面,面条太长太滑,一直落回面汤里,“噼里啪啦”溅了一桌面,还有零星的几滴在两人脸上。
“额…溅你脸上了吧?对不起对不起…这面太滑了。”陈柯放弃了叉面条,又接着吃西兰花。
石霖殊好像都没注意到自己脸颊上有面汤星子,看着陈柯叉子上的西兰花说:“我帮你把面条卷一下吧。”
又没等陈柯回答,就去厨房岛另外拿了一副叉子和汤勺,坐回来给陈柯先卷了两坨面放在勺子上,又往勺子里舀了点面汤:“吃吧…要喝汤。”
石霖殊说话没有明显情绪,陈柯甚至看不出来他是嫌他麻烦,还是缺觉难受,脸就一直木着。
石霖殊低头自顾吃着面,见陈柯勺子里的吃完了又给卷两坨。除了反复叮嘱他要吃这个要吃那个,也不愿意多聊几句其他的,陈柯没弄清楚情况,就没上着杆子逗他说话。
所幸汤面吃起来很快,几筷子就完了。
晚上,石霖殊并没有再提要去睡客卧,和陈柯一起很早就躺到了床上,没一会儿就累得睡着了。
陈柯白天睡得多,黑暗中听着熟悉的呼吸声,琢磨石霖殊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是在悉心照料,做的很多事情都超出了陈柯的意料,却又总一脸公事公办的冷淡神情,仿佛只在意陈柯的伤势,并不是他本人。
他们分开得有些别扭,陈柯话没来得及全说开,石霖殊就去了新西兰。
石霖殊并非小肚鸡肠,不至于会揪着不放,在救护车上也吻了陈柯额头,在陈柯看来还是有希望的。
只是过去了几个月,失联得太久,陈柯都不敢贸然假定石霖殊还是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