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爸爸或者妈妈可能会吧？”

“这也…太不卫生了。”

“你怎么老嫌弃我…”

“没有，我哪里你没舔过…”话说出口，石霖殊才觉得光天化日下这么说，有点过了，就喝了口蛋奶酒不说话了。

陈柯不依不饶，托着石霖殊后脑勺，鼻尖抵着他鼻尖，等他把蛋奶酒咽下去，才扣着他深深吻了进去，久得他嘴里都没蛋奶酒味了。

“唔…”石霖殊挠了挠陈柯按在他膝盖上的手，示意他停下来，“你怎么越来越腻歪了，再吸待会儿要罚酒驾了。”

陈柯喝的是无酒精蛋奶酒。

“嗯…回去了你还会让我在外面亲你么？”

这话没法接，石霖殊只好继续喝蛋奶酒，没几口就喝完了：“待会儿中午去亚洲城吃饭吧？”

“行啊，不早了，吃完还去超市买东西。我开车，你选饭店吧？”

石霖殊点头，接过陈柯手上的空纸杯一起扔垃圾桶里了，回头问陈柯：“走吧？”

去的路上，石霖殊挑了家川菜馆。S城粤菜馆比较多，没有像样的川菜，天气一冷，两人就都有点嗜辣。

吃满足了，他们去逛了韩国超市消食，买了石霖殊要的银鱼薯条。

A市的亚洲城占地很大，中国超市和韩国超市隔了几条街。

开车前往中国超市路上，陈柯感慨了一句：“你看，在S城，我们就不能一起逛中国超市吧？”

“嗯…S城中国超市也没什么好逛的呀，就那么小，还塞满了中东到南亚的所有杂货。”

一听就知道石霖殊没走心，打着马虎眼。

陈柯也并不介意，扭头看了他一眼，特别自然地接着聊超市话题。

几年前他没什么经验，有时候会弄不明白石霖殊，做的某件事，说的某句话，他会想很久，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久了就会迁怒。

沉淀了几年，情商和阅历都是迅速成长，石霖殊现在在闪躲什么，他琢磨得很明白，也能理解了。

石霖殊那么小就独立了，没什么可以依靠的对象，心里冷、心墙高都再正常不过。放谁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都有可能会变成这样。

但他又不是真的很复杂，有什么走不出来的感情经历，再也不能爱了，把心锁死了。口口声声说自己无法付出，其实就是害怕罢了。

他没感受过，所以一部分是对未知的恐惧，一部分是担心会错付。

不付出也没关系，两个人在一起，付出多少不可能是完全相同的。

对石霖殊，只要他没二心，陈柯就都是愿意的。

采购完，两人回到公寓收拾行李。石霖殊前一天那整套，还在卫生间地上。

他站在二楼楼梯口对陈柯喊了句：“有没有黑色垃圾袋？”

“垃圾管家周一会来收的。”陈柯露了脸在一楼楼梯口。

“我扔警服，管家看到估计要疯了…”

陈柯从杂物间拿了个垃圾袋上了二楼，见石霖殊双手抱臂，看着地上那堆，好像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样子。

“这就扔了呀？”陈柯蹲下来翻了几下。

“嗯…都是味儿。”

“好可惜啊，不能洗的吗？”

“可以洗，但你觉得我会穿第二次吗？”石霖殊顿了顿，眯着眼说，“换个人或许可以再穿一次。”

“……”

“都是味儿啊，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陈柯还真拿起来，凑在鼻子前嗅了嗅。

“啊！你别闻了…天天跟我躺一块儿还没闻够吗？”

陈柯还蹲着，回头看了一眼说：“别说得好像你很能出汗似的，你的汗都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