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其他解决办法的。”
“什么办法?弟弟,你帮我想一个来看看。告诉家长,告诉老师,”宋烁说,“还是跟你一样,窝囊受着?”
宁珏愣住,手无足措起来。
碰巧护士进来查看情况。宋烁的伤并不严重,创口清洁,只伤及头皮,没有累及颅内组织。但最好留院观察,看是否发炎起烧。
待护士走后,宁珏安静了会儿,小声说:“上回都说过了,你可以好好讲话吗?”
宋烁喉结滚动了下,别开脸,闭眼休息了。
他们住的是普通病房,邻床是一个话痨的中年男人,护士走后和他们搭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什么话题都聊。
宋烁闭眼睡觉,宁珏只好独自应对,聊得倒是挺开心的。
时间点已经不早了,病房里也没有多余床位,再去买个行军床也贵,宁珏打算先坐着睡,只是板凳太硬,于是打算去想去问护士是否有坐垫。
但刚一起身,宋烁就睁开眼了:“你去哪儿?”
“……我?”宁珏让他问得自己都不确定了,“我没有地方睡觉。”
宋烁左右看了眼,居然直接坐起身来,拎起书包。
宁珏大惊失色:“哎!去哪儿?不住院啦?”
“不想在这儿睡,难闻,”宋烁扣着他的手腕,“回家睡觉。”
宁珏完全拦不住人,只能跟在身后。
病人执意出院,医生建议过后也没能改变心意,只好开了相关药物,又再三嘱咐饮食方面的注意事项,提醒明日复查后,这才放人离开。重新回到刺冷的冬夜里,宁珏忍不住哆嗦了下,然而宋烁不和他讲话,让这个晚上更冷了。
“你走慢点吧,你别昏倒了,我怕扶不动你。”
宋烁:“不用你扶。”但放慢了脚步。
走到蓝湾里和出租屋的分岔路口时,宁珏迟疑了下,宋烁也停住了。
就在宁珏想说什么时,不远处忽然传来“砰”的声音,几簇彩色烟花绽放开来,如同光亮的绸带,天空明明暗暗的。宁珏被吸引了注意力,瞳仁映着闪闪亮的烟花,新奇地望着,随之握住宋烁的胳膊:“你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