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像炸了毛的猫咪,又像是想要把自己埋进土里的鸵鸟……有种慌乱的、傻呆呆的、娇气的可爱。

“那你梦到了什么?”秦知抵住下巴,好奇似的发问。

猫咪炸毛的尾巴一下子僵住了。池砚舟的嘴唇张合了好几次,才终于挤出一句:“不记得了。”

不具任何可信度。

秦知挑了下眉,还要再问,面前的人却破罐子破摔似的一翻身,整个钻进了被子里。

“困了,睡觉!”闷闷的声音透过被子传来,夹着几分没能掩饰好的郁闷。

秦知忍不住弯了弯唇角:“我以为你白天已经睡很多了。”

“我是病号!”这话听起来有点理直气壮。就是床上的那个小鼓包,看起来实在有点缺乏气势。

秦知伸手戳了戳:“刚吃完东西,还是再等一会儿睡比较好。”

这一回床上的人直接不说话了,拱着身子朝远离他手指的方向挪了挪,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架势。

秦知只好收回手,绕到另一边的床上,故意弄出稍大的动静躺了下来,脑子里却还在想着池砚舟刚才的反应,还有那些对方说要和自己“商量”的事情。

憋很久才做一次,一次就很激烈,会让人受不了的,能让池砚舟露出那样表情的……他对池砚舟做的事情?

曾经在浮现的瞬间便被否决的某个猜测,再次出现在脑海当中,秦知盯着另一张床上的小鼓包看了许久,才终于裹好被子翻过身,背对向池砚舟。

事情到底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之后只要找机会,尝试着验证一下就好。

秦知闭上眼睛,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弯起了一个弧度。

池砚舟第二天办理好出院手续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因为做了全套的身体检查,袋子里装着的各项检查报告有厚厚的一叠,后续的一些药物里,也混进去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默默地把某两支该用在私密部位的药膏,给塞到了最底下,池砚舟和秦知一起打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