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漫无目的的在城中闲逛,霍云容自小在乡下长大,见过最盛大的场面不过是过年时村中举办的庙会,此时并非年节,长安城中的光景却是比她从小到大所见过的庙会都要繁华热闹十倍不止。

扶光自上次天劫之后,一直在谷中清修静养,百年来不曾踏足人间,此时乍然置身繁华尘世,也颇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街上游人络绎不绝,来往女子皆是遍身绮罗,满头珠翠,行动之处,丝丝缕缕的暗香悄然流动。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子,香粉、首饰、面具、花卉、糖人、字画……吃的、玩的、看的,一应俱全。

家家户户门前都悬挂着花灯,城中匠人手艺精巧,一盏小小的花灯也能做出千百种花样来,兔子、莲花、锦鲤,祥云……俱是形态逼真,惟妙惟肖。霍云容一路走,一路看,仔细认了认,发现并无老虎形状的,不知怎么的,心中竟隐隐有些失望。

经过香粉首饰摊时,扶光忽的止住了脚步,显是十分有意。

摊主是个鬓发微霜的妇人,见了人就热心招呼:“公子看看,这些发簪耳饰,都是时兴的式样,做工也巧,还有这口脂,瞧瞧这颜色,多娇艳,给小夫人买几个吧。”说着拿起一支流苏发簪,直往扶光手中送,扶光接过那发簪,拿在手中细细的端详。

霍云容顿时就因她那句“小夫人”红了脸,瞧见扶光的神情,好像是很动心,连忙扯着他的袖子小声说:“不买这些。”

扶光看她一眼,放下那支发簪,又从摊子上拿起另一支仔细看,嘴里问道:“为何?容儿一个姑娘家,怎么能没有香粉首饰?”

霍云容偷偷看了摊主一眼,有些不好意思,踮着脚附在他耳边悄声说:“买了也没处用,回了家被爹娘问起怎么办?”

微热湿润的气息轻轻扑在耳上,扶光垂下眼皮看着她,片刻之后,忽然一笑,直接将手上的发簪往她发髻上一簪,也学着她的样子,弯腰将嘴唇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那容儿就只装扮给我一个人看。”说罢还在她耳垂上轻啄了一口。

耳朵上像突然被火燎了一下似的,烫得要冒烟,霍云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簪上的流苏垂在她的脑后一阵摇晃,双目睁得圆圆的,似一只被捏了尾巴的小猫。

扶光依旧是低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淡金的双眸流光闪烁,灿若星辰,摊前高高悬挂的花灯烛影摇动,烛光透过薄薄的灯壁照射下来,与如水的月光交相辉映,虚虚地笼罩在他身周,飘飘渺渺,朦朦胧胧。

霍云容怔怔望着他,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不知怎么的,心一下子就乱了起来,跳得又快又急,好像揣了一只闹腾腾的小兔子,想从她胸腔之中蹦出来似的。

0059 59.万花楼

幽暗无人的小巷里,微凉的夜风轻轻吹拂,月光照掠不至的深处,时不时传出一阵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声,还有隐隐约约的水声。

霍云容无力地仰着头,被亲得浑身发软,粉臂虚虚挂在男人的后颈上,纤腰被一双精壮有力的臂膀牢牢箍住,绵软的双乳和男人滚烫结实的胸膛密不可分地贴合在一起。

她也不知自己明明不久前还好好的站在人群中,为何转眼之间又偷偷摸摸地与他缠在了一起。

只迷迷糊糊记得两人看完了打铁花,话也来不及说得几句,扶光就拉着她的手走了,他的脚步很急,步子又大,她有些跟不上,后来几乎是被抱着走的,然后他们七拐八拐地钻进一条黑黢黢的小巷,再然后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她的腰很细,也很软,两只手掌就能完全握住,扶光扣着她的腰身,用蛮力粗暴地往自己下身按,双手在腰侧隔着衣衫来回抚摸揉捏,脑子里回荡的全是她今夜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画面,下腹不受控制地蹿起一团灼热的火,将他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