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下巴那儿传来的丝痒,像小小的电流渗入她?皮肤,再荡进她?骨头。
酥酥麻麻的。
不?疼,还?有一点舒服。
“好了。”
岁樱回过神来:“这么?快?”
“都不?及你指甲大。”陆霁尘拧上药膏的盖子,将棉签丢进垃圾桶。
知道她?咀嚼的动作?会拉扯下巴,陆霁尘起身:“我去给你榨点橙汁。”
看着他的背影,岁樱摸了摸刚刚被他托在掌心里的脸颊。
余温好像还?在。
不?知这药膏是干了就可以涂,还?是一天?五六次?
岁樱拿起软管一看。
好可惜,一天?才两次。
楼下厨房的榨汁机在工作?,趁着这间隙,陆霁尘给爷爷打了一个电话,说明天?会带岁樱过去吃饭,也说她?不?能吃腥辣刺激的食物,但他只说是因?为脚伤忌口,没有提痘痘这件事。
毕竟在很多长辈眼里,这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提及,或许会落一个‘矫情’或‘娇气’的印象。
岁樱也深知第一印象的重要性,所以当天?晚上她?为了让自己睡一个不?被打扰的美?容觉,把手?机放在了客厅里充电,回房间前,她?特?意给陆霁尘发了一条短信,让他明早七点半喊她?起床。
陆霁尘问:【你手?机呢?】
可惜等?他短信发来,岁樱已经回房间了。
二十分钟后,陆霁尘来到楼上。
看见沙发扶手?上的手?机,他略有不?解,但也只是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没有去深究原因?。
翌日,陆霁尘像往常一样,早起晨跑,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盒云饺,是生的,需要自己回来下水煮。
洗去一身的湿汗从卫生间出来,时间刚七点。
搬到楼下后,陆霁尘的起床时间不?知怎的,自发的提前了一个小时。
趁着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去了院子里,给需要浇水的花草浇了水,还?擦拭了窗户的外层玻璃,最后掐着点去了楼上。
三声敲门声之后,他喊了一声“岁樱”,不?见回应,他又大了几?度声调又喊了一遍。
卧室门厚重,但周遭安静,能听见房间里隐隐的起床气。
岁樱已经忘了自己的手?机放在了客厅里,闭着眼几?度摸索没摸到。
就在陆霁尘再度抬头去敲门的时候,“啊”的一声惨叫传来。
来不?及深想?,陆霁尘拧门进去。
视线刚扫过空荡荡的床,就见岁樱裹在毯子‘睡’在床边的地上。
短暂的怔愣被岁樱软乎乎的哀叫声打断,他大步走过去,连人带毯子从地上抱起来。
想?起她?从沙发滚下去的那次,陆霁尘嘴角有笑:“这么?宽的床也能滚下来?”
岁樱也被突然腾空的身体和托举她?的手?臂力量吓到,但所有的惊吓都在看清他的脸而一瞬变成惊喜。
但她?还?是语露委屈:“我找手?机来着,没留神。”
“手?机不?是被你放在客厅充电了?”陆霁尘单膝跪床,尽量把她?放到床中央:“摔到脚没有?”
岁樱摇头:“那倒没有。”
没有就好。
陆霁尘站在床边:“是现在起床吗?”
“那当然啦,中午要去你爷爷那边吃午饭嘛,”因?为翻身,毯子裹在她?身上,好似一个蝉蛹,她?扭着身子坐起来:“不?然我干嘛把手?机放在外面。”
她?的随口,解释了昨晚陆霁尘的疑惑。
“这倒是个不?会影响睡眠的好办法,”陆霁尘笑着说:“起床吧,今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