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补补的破布一样的血肉模糊尸体。

没有人比法医能清楚死者的死法,他颤抖着伸出手,却不敢落在没有一寸皮肤保护的我身上。

“我的妍妍,你该有多疼啊!”

一开始,他只是拼命压抑着,喉咙里泄出几分悲痛,后来,整个验尸房响彻他撕心裂肺的悲鸣。

方队红着眼摇头,“老林,我早说过你不要后悔,现在哭也没用,重要的是抓住凶手,告慰妍妍。”

爸爸扯着方队的裤脚,没了以往的意气风发,涕泗横流的哀求,“我求你一定要抓到他,一定要抓到他!”

方队拍着爸爸的肩膀保证一定会抓到凶手。

由于爸爸丧女的情绪已经影响到工作,警队放了爸爸一段时间假期。

我跟着爸爸一步步沿着警队朝家的方向蹒跚着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