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假扮他的是鲁燕。

战场上,他的手下败将。

鲁国,这是又在密谋着什么……

郁北霖没让人去追,以鲁燕的轻功,没人能追上。

李掌柜知道自家主子,定是要留活口审讯的,只是他们都服了鲁国的蛊毒。

方才鲁燕撒的白发,与旁人无碍,他们闻后,全都毒发身亡。

郁北霖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后,吩咐搜身,看有没有能搜到有用的线索。

而此时的高县令,和众富商,个个全都吓得脸色惨白。

惊魂未定地呆呆站在原地。

缓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忙匍匐跪地求饶。

高县令更是,就差扣下眼珠子,以此请罪,怪他有眼无珠没能识别那竟是鲁国人假扮的太子!

险些酿成大错。

“那,传言中救太子殿下之人不是方柔,而是柳姑娘,那太子殿下心悦的是柳姑娘?”高县令心有疑惑,本能反应问了出来。

问出口后,才惊觉自己不该问。

瞧着方才太子护着柳映枝的架势,那肯定是了!

郁北霖眼睫微眨,面无表情,没说话。

南屿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又瞧了瞧柳姑娘,当即上前接话,替主子说了,“当然了,我家主子眼里心里只有柳姑娘,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高县令你就多余问!”

高县令弯着腰,脸上是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连忙说了两声是。

之后又问接下来怎么处理方柔,潜逃的流放人员,若是被发现可以就地诛杀的。

柳映枝对南屿刚才替某人说的话,充耳不闻,杏眸眨了眨,听到高县令的话,看向此时颓了脸色僵白的方柔,道:

“死了倒是便宜她了。不如让她和钟青宴一样吧,钟青宴是弑父盗取金库金子背叛流放潜逃被抓,以死契卖到折柳男妓馆的。她就卖到青楼吧,也以死契卖进去。”

高县令看向郁北霖,等着他发话。

郁北霖颔首,“就按柳映枝说的去办。”

听到这儿,高县令才哎了一声立马着人去办。

也是吩咐完,高县令和众人才后知后觉。

原来钟青宴不是什么户部尚书,回临州是衣锦还乡,而是他也犯了事,还干出弑父盗取金子的大罪被流放,还潜逃被卖到男妓馆的。

他现在,是男妓!

想清楚这点后,众人满脸的嫌弃。

这等贱奴,竟然和他们同饮同坐,简直是恶心晦气!

方柔和钟青宴都惨白着脸,没任何反抗地被带出高府,押回各自青楼。

不过一日,整个临州都知晓了方柔和钟青宴的罪行,澄清了那些传柳映枝的谣言。

柳宅和两天生意,都回到柳映枝手中。

方柔父母也被赶了出去,他们又因方柔的所作所为没脸见人,当天就离开了临州。

柳映枝命人审问了方柔,她也不知道白掌事去了哪儿,不过她倒是找到了被方柔藏起来的,她本安排给白掌事照料的方智合欢的女儿,钟青宴的妹妹榕儿。

处理完方柔,柳家宅子和生意都拿了回来,她没耽搁。

找不到白掌事,她便拜托高县令帮寻着。

生意没有白掌事掌管,她只能转手卖掉,宅子里的仆人她遣散掉,宅子有李掌柜帮看着,倒也无需她担心。

榕儿也交给了高县令,将她安顿在临州的收容院内。

如此,柳映枝才打道回京。

回京路上。

柳映枝拉着嘉禾县主坐在马车内,让郁北霖驾马。

嘉禾县主这会儿是憋了两日了,她现在满肚子的疑惑,就等着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