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身心健康的少年人,会合理面对以及克制自己的需求,他很细心,产生想法后,会在那天晚上锁好门,自己疏解,用湿巾擦过后,再开门去浴室清洗,最后回屋入睡。
但他此刻靠在椅背,大脑混沌,又好像一片空白,五感全部失去了效用,只有手下的快感掀翻所有杂念。他近乎凌虐地对待它,咬着舌尖把剧烈的喘息吞咽下去,口腔弥漫出腥味,是血。他的父亲和母亲给了他正直的血脉,他却拿来糟践,对自己的妹妹……够了,不要想,不要在这时候想她,不要再进一步让自己沦落到罪无可恕的地步。
泪打在课本,融化了妹妹画在纸上的那抹笑容。
他没听见门锁的响动。
直到她用疑惑的嗓音,喊他:哥哥?
0003 3妹妹
妹睡得不踏实,梦魇在沉眠中悄然翻开过往,她久违地梦见儿时哥哥离开自己的场景,与现实不同的是,临别时,他没有哭,没有惨然的笑和不舍的神情,哥哥面无表情地推开她,转身离去。
她在梦中尖叫一声,哥哥,没有刺破梦境在现实发出声音,但她仍然惊醒。漆黑的夜色混乱了她的感官,只是一个梦,她却感到不安。轻轻念了声哥哥才恍然回神,却又更加矛盾,此刻,她叫的是谁呢。
她看着卧室的门,又慢慢念出继哥的名字。
这是她的现在,是她的人生。
她的思绪逐渐平息,但在逃避噩梦走向清醒的最后,还是默默念了声,哥哥,你骗我。
说好会联系,却从此杳无音讯,悄悄问妈妈,却得知生父已经和她们彻底掐断了联系。
你为何来我梦里,是不想让我忘记你,还是你其实早已把我忘记。
家里还留着你的物品,你还会回家吗。
还是说,你也有了新的家庭?你会忘了我吗?
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她不想再做梦,无论是美梦或者噩梦。
妹趿着拖鞋打开卧室门,这个点,哥哥应该也睡了吧,但是把他喊醒也不会责怪自己,哥哥太温柔了,不会对她生气。
亲哥不是这样的,他在她的生命里担任了一部分父亲的责任,会纵容她闹,也会在涉及到严肃问题上皱起眉敲她的手心,很轻,并不痛,可她看他紧紧抿住的唇就吓得掉眼泪。
妹扶着门框,客厅很黑,哥的卧室隐隐透出光亮,他怎么还没睡,是担心她吗,是预料到她回来找他吗,还是说,再过一会,他会进她的房间来看看她睡得好不好。
童年的记忆变得好模糊,她抬手摸摸眼眶,只记得临别那滴泪,在她心上烫出印迹。
事到如今,好像那痕迹也被抚平,因为现在的哥哥住了进来,住进了她心里。
妹咬咬牙,不喜欢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定是身体不适和噩梦让她变得太脆弱了,她才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人,她要去哥哥屋里撒个娇,听听他无奈又带着笑意的安抚,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像亲哥会批评、会打她屁股,停、停!别再想他!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于是也没有敲门,转动把手推开门,随即脚步一顿。
有点奇怪。哥哥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身体抖动,有说不上来的气味漫开在平常清新的房间里,陌生,好像也不是太陌生,记忆深处似乎曾闻到过,但太久了,不知道是什么,大概原本就不知道。
哥哥转过头,台灯的光束范围太窄,半边脸隐没在黑暗,但妹能看到他的唇角抹平,没有一丝笑意,她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
她看到他慢慢张口,吐出简短而冰冷的命令:出去。
妹妹仓惶逃跑,摔门的声音发出轰然响动,但她剧烈的心跳声几乎撞破耳膜盖住了噪音,她一股脑跳上床钻进被褥,脸上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