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巡按使手下前卫,赵松,奉命前来缉拿南洋赌坊东家,施莱。”
这下不止是车邛懵了,施莱也是一脸的状况之外,“赵大人,不知我犯了何事?”
赵松挥一挥手,立即有人上前来将施莱押住,“有人举报南洋赌坊底下的密室藏有黄金和兵器,进去查。”
赵松身后的那群人不顾赌坊中人的阻拦,径直冲了进去。
车邛刹那间面如死灰。
竟真的让那沈榭逃了出来。
没过多久,就有人出来禀,“大人,赌坊的密室中果然有金条和兵器。”
赵松冷笑一声,“派人在这守着,将南洋赌坊所有人都带回去。”
*
衙门那边,江参军刚逼郑川画完押,就听到巡按使和刺史到衙门的消息,忙把郑川扔在狱中迎出去,“巡按使和刺史怎么也不提前来个消息,这样下官与长史便可提前相迎。”
刘钦朝瞧见他袖口处的血,问道:“参军方才是在审理犯人吗?”
江连点头应是,“巡防司统领郑川,勾结山匪,弑母杀妻,刚刚才画押,正准备拉出去斩首示众。”
刘钦朝皱眉:“还有人干出这等畜生事,带本官去看看。”
江连怕郑川待会儿胡言乱语,“牢内味道过重,怕是会让巡按使有所不适。”
刘钦朝觉得他这般推脱有些奇怪,“本官身为陛下亲封巡按使,食君之禄,为君分忧,身处其位,必谋其职,查清各州官员是否徇私枉法,官官相护,为南靖百姓谋福祉就是本官的责任,怎谈适应与否。”
江连冷汗直冒,车邛如今不在衙门,他实是不知该如何应付,只能求助的看向刺史。
吴奇这一路已经被这刘钦朝明里暗里的试探好几次了,现在也不敢再开口。
就在江连骑虎难下之时,衙外的鼓声响起。
刘钦朝冷哼一声,“这平邑城可真有意思啊,本官先是前后收到三封检举信,如今刚到平邑,就有人来击鼓鸣冤了,将人带进来,本官亲自审。”
“是。”
衙役很快就回来,还带着两个女人,看到这二人的时候,江连差点没有当场吓晕,来人正是郑母与刘燕儿。
见到上方坐着的刘钦朝和吴奇,刘燕儿扶着郑母跪下,两人一同行礼,“民妇叩见大人。”
刘钦朝轻咳一声,“你二人是何人?有何冤屈?”
刘燕儿将诉状双手举于头顶,“民妇巡防司统领郑川之妻,要状告长史车邛与参军江连。”
第49章 草民为了开采私矿,与稷山匪寇勾结,私下让平邑的铁匠为他们打造兵器。
刘钦朝听闻郑川这个名字, 想到方才江连的话,不由冷笑了一声:“方才江参军刚与本官说,你夫郑川勾结山匪, 弑母杀妻, 如今你们就冒出来, 可真是凑巧呢,那你们便与本官说说,为何要状告车长史与江参军。”
江连抢在刘燕儿前面开口,“刘氏, 前些天长史满城寻你们的踪迹, 你们为何一直藏着不露面?郑川今日刚画押, 巡按使也刚到平邑,你们就出来状告本官与长史, 是何居心?”
江连率先出声欲倒打一耙,这两人既然已经出来了, 那方才所说的罪名就不成立,为今之计,就只能将锅推在郑川一家人的身上, 说是刘燕儿他们故意躲着不出来,这才让他们错判。
后又在巡按使到之后来衙门击鸣冤鼓, 挑明了就是刻意陷害车邛和江连。
刘钦朝听到这话后也并未表态,很显然也有此疑问。
刘燕儿却一改方才的恭敬, 抬眼怒瞪着江连:“参军不知道为何吗?我们若是之前就露面,今日恐就没有这个机会在巡按使大人跟前陈述冤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