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沈榭不解的看着宣宁帝,直接问:“陛下,臣要是哪里做错了您直说就是,这大晚上的把臣叫来又将我晾在这儿,臣无法猜透您的意思。”
宣宁帝直接将手中的奏折往沈榭身上砸,“你还好意思说。”
沈榭急忙伸手接住,混不吝道:“陛下,您怎么还动上手了。”
见沈榭这模样,刘喜闭了闭眼,生怕宣宁帝待会儿生气砍了他。
宣宁帝见他还敢躲,又拿起一封砸过去,又被他躲了。
“陛下,您就算要砍了臣的脑袋,也得给臣一个理由吧。”
宣宁帝看到他这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索性站起身手边能够到什么就拿着什么砸过去,等把一桌子的奏折砸完后,才消了气。
虽然压根就没能碰到沈榭。
宣宁帝坐下后,在一旁目睹了一场“大战”的刘喜急忙给宣宁帝倒茶,“陛下,消消气,您别跟昭国公一般见识。”
沈榭听到这话又不干了,“刘公公,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别跟我一般见识,明明是陛下方才二话不说就拿我撒气,这还成我的错了?”
这一句话,瞬间又给宣宁帝气的够呛,伸手指着他,“你……你看看你,是不是朕平日太纵着你了,让你越发的放肆。”
沈榭就站在一片狼藉中看着宣宁帝,忽而又单膝跪地,十分识趣的认了个错,“臣知错。”
宣宁帝瞪他一眼,气的胸腔起伏,“嘴上说知道错了,下次还不是继续犯。”
刘喜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也就是昭国公敢如此,若是换了旁人,这脑袋都不知道要掉多少次了。
“那都是陛下宽容,”沈榭拍了个马屁,“陛下,您缘何这般生气?”
宣宁帝冷哼一声,“你自己不清楚?”
沈榭答得一本正经:“臣这次去蓟州找到了户部右侍郎贩卖私盐的证据,还顺便杀了他那个欺男霸女的儿子。”
宣宁帝还想拿东西砸他,可桌上除了一套价值十分昂贵的茶杯,已经没什么能扔的了。
“蓟州刺史好歹也是个四品官员,你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留,先是对其用刑逼供,后又不上折子直接杀了他儿子,”宣宁帝气的头疼,他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那些奏折,“你自己看看,这些全都是各大臣上奏参你的。”
沈榭眸光在地上扫了一圈,乐呵道:“这次还少了,看起来都没有上次多。”
宣宁帝:“……”
“参就参呗,”沈榭毫不在意,“实在不行陛下明日宣我上朝,我再跟他们吵一架就是了,反正御史台这些人整日闲着没事干,老给陛下添堵,臣正好帮您出出气。”
“……”宣宁帝这一瞬间真的想把他砍了,“朕也不知道,沈夫人如此知书达理,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儿子。”
沈榭:“那当然随我爹。”
宣宁帝忍了又忍,移开眼懒得看他,“你跟那永宁公主怎么回事?”
“啊?”沈榭一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臣跟永宁公主?”
宣宁帝凉凉地看着他。
沈榭觉得有些荒唐,又有些无语,“我就今日在黎安城外跟她见了一面,能有什么事?”
“……”
沈榭:“她身上佩戴的有秋玉迭,阿福那个蠢东西飞到她身上去了,说了几句话而已。”
宣宁帝瞅他如此坦荡,出声道:“永宁公主应当是看上你了。”
“什么?”沈榭大为震惊。
宣宁帝本来想把今日的密函拿给他看的,结果就看到桌面上空空如也,于是便指了指沈榭面前的那堆东西,“你自己找找看。”
沈榭低头翻找起来,密函和奏折不一样,他很快就找到了,看完之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