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鹤安瞧着方才这永宁公主的表现,心中也有了猜测,这永宁公主该是看上沈榭了。
宣宁帝早有口谕,永宁公主可自行在南靖挑选夫婿,沈榭身上又有公爵,按理来说这也未尝不可。
但是想到那些关于沈榭的传闻,怕日后生出事端,狄鹤安试图劝诫一下,“公主殿下,这昭国公一直未成家是有原因的。”
木清辞来了兴致,挑眉看他,“什么原因?”
狄鹤安压了压声音,“昭国公,他八字太硬,克妻。”
木清辞:“???”
“三年前曲成侯的女儿看中了昭国公,陛下意在成人之美,就下了诏书给他二人赐婚,可不出一个月,聂小姐就莫名其妙的缠绵病榻,曲成侯找了无数名医来看,都找不到病因,后来曲成侯去问钦天监,监正说,是因为聂小姐的姻缘犯冲。”
狄鹤安瞧着木清辞和木翎泽脸上的玩味,又道:“曲成侯虽然不是很信,但拗不过夫人心疼女儿,只好请旨同昭国公退婚,你说巧不巧,婚约刚解除,这聂小姐病就好了。”
“……”
“还有啊,后来新科状元的妹妹甄家姑娘也对昭国公一见钟情,陛下询问昭国公的意思,昭国公当场就答应了下来,可这甄家姑娘后来也发生了同聂小姐的一样的事,莫名其妙的生病,婚约一解除之后就好了。”
木翎泽转了转手中的扇子,笑问:“那他府中可有侍妾?”
狄鹤安震惊的看了眼木翎泽,听您这话,该不会是想让您的妹妹给别人当妾吧?
狄鹤安不解归不解,还是认真回答,“没有,沈家近三代以来,府中都只有一位夫人,并无侍妾。”
“之前克妻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后来又逢沈老将军病逝,昭国公需为祖父守孝三年,一来二去,他的婚事也被搁置了,不过……”
狄鹤安话锋忽转,“之前也听闻昭国公和以为乐坊的清倌走的比较近,甚至还动过将其带回家的念头,不过后面不知道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就不了了之了。”
木翎泽瞅了一旁似笑非笑的木清辞一眼,继续问:“本王虽然是北离人,但也听说过一桩旧事,昭国公同昔日的荣乐郡主自少时便有婚约,二人情深意笃,是南靖的一桩佳话,那为何之前没有听说昭国公克妻呢?”
狄鹤安着实没想到木翎泽会有此一问,他本不愿提及此事,但又想着,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在皇城之中随便找个人一问,也能问的出来,倒不如自己卖他们一个面子。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
荣乐郡主是长平长公主幺女,一出生就被陛下亲封为郡主,六岁之时其父箫将军在陵台关大捷,宣宁帝亲自为其改名箫陵,自那之后便一直养在太后身边。
荣乐郡主自小聪慧,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让翰林院崔老学士感叹:“此女若为男子,必会成为朝廷栋梁。”
沈箫两家是世交,郡主和昭国公自小一同长大,太后见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便亲自为二人指婚。
后来长平长公主谋逆,箫氏一门覆灭,名声盛极的荣乐郡主率军灭了临越国后,也死在荒漠之中,当时昭国公听闻此事后便从北离战场千里奔赴郡主葬身之地,只寻得一堆尸骨,回黎安之后就大病一场。
当时长平长公主十分得民心,此事又事关皇室,虽然谋逆一事证据确凿,却无人敢接手这个烫手山芋,直到三个月后昭国公病愈,亲自向陛下献上一封荣乐郡主与临越皇室来往的信件,随后冒着被天下人指责的风险,接手了这一案件,将长平长公主谋逆一事彻底落实。
陛下龙心甚慰,令昭国公一手建立天玄司,后又屡破奇案,在查破一桩数额巨大的贪污案后,受封一品国公爵。
木翎泽听完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