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茹有些诧异的看着裴熙川,又看向木清辞, 木清辞也只是笑笑,说, “没事儿,上官姑娘就坐着吧。”
“轻歌昨日从巡防司统领口中套出了些话来,太子预计会在年后的春猎上动手, 只是具体布防尚且不清楚。”木清辞将轻歌送来的信件放在桌上,轻轻推到裴熙川跟前。
裴熙川看了后说, “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总归还有些日子, 你也莫要心急,你现在该想的是, 如何在擒获太子后, 先保住自己的命。”
宣宁帝既然利用她来对太子动手,那太子伏诛之时, 也是她失去价值之时。
“而且根据探子所传达的消息,陛下好似下了暗旨,让靠近北离附近的几个州郡暗中调遣一部分守军过去,江州节度使最近动作频繁,好似就是为了这事。”
宣宁帝解决了内忧,也也大处理外患了。
而她,这个名义上的北离公主,就是掀起这场战争的关键。
“等会儿,”木清辞突然想起来一个事,转头看着沈榭,“现如今北离边境处的守将王畅,是从什么时候入得沈叔叔麾下?”
之前北离边境那支军队的虎符一直在沈家手中,后来箫家出事后,沈谦怕步上箫家后尘,才将兵权交了出去,之前的副将王畅,也就被提拔成了主将。
木清辞对此人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跟梅敬先一样,也没什么根基。
今日提起这件事,她心中就有了些疑问。
当年那场战争虽然不易,但是明显已见胜势,虽然当时的情况一举夺下北离不太现实,但亦可乘胜追击再拿下几个城池,以便后来的谈判中多些筹码。
可当时北离递上和谈书后,宣宁帝就下令让沈榭止兵了。
这跟当初靖康军在陵台关大捷准备继续前行之时收到撤离圣旨好像是一个性质。
想到这些,木清辞对沈谦受到埋伏一事也有了怀疑。
沈榭仔细想了想,说:“应该也有十年了。”
南靖与北离的边境并不像之前与临越那般常年发生冲突,沈谦从沈榭祖父手中接过虎符之后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黎安,只偶尔会去巡查一番。
王畅之前是禁军副统领,因为在宫中犯了错,就被贬到了军中。
因为他不俗的武功和统领能力,在军中几年就频繁得到提升,沈谦也是个惜才的人,对他多番提拔,后来之前的副将生病去世,沈谦也上奏将王畅提到了副统领之位。
“之前沈叔叔遭遇埋伏一事可有什么蹊跷?”木清辞又问。
沈榭摇头,“我当时走的另一条路,并不太清楚那边发生了什么,我收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重伤了。”
之前军医都说沈谦双腿受伤严重,恐不能再站起来,再加上沈谦一直觉得是因为自己决策失误,才导致他带的那一小队人全军覆没,心中十分自责。
沈榭怕他走不出来,也就没有细问。
后来木清辞又出了那样的事,那段时间他一直浑浑噩噩的,沈谦的腿后来又好了,他也就没怎么在意这件事了。
可现在听木清辞这样一说,沈榭也对此事有了疑虑,沈谦并非是一个贪功冒进的人,而且之前计划周密,不太可能会被人提前知晓才是。
如果说王畅去军中一开始就是宣宁帝和他的计划,那......
“没事,这件事等我回去问问他再说,先说其他的。”沈榭道。
木清辞点了下头,才又回到裴熙川方才的问题,“我的命没那么好取,他既然利用我,也要做好被反扑的准备。”
“还反扑,你要是再像昨晚那般冒失,也不用别人动手了,你这条命就自己先交代上了。”
听见这道声音,裴熙川迅速站起身,直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