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李湘提前发现我的身份,你们所有人全都得死在那里。”
孙力的言语中充满了对靖康军的仇恨,沈榭有不禁有些疑惑, “你为何对靖康军有如此大的怨恨?”
“因为我亲耳听到他们谋逆,被他们发现后, 他们还杀了我全家。”孙力低吼出声,眼眶红的吓人, 提到之前的事,不甘和怨恨一时间全都涌上心头。
沈榭闻言心也不由提了起来, 他完全没想到孙力竟然也与这件事有关, “说清楚。”
孙力讽刺的笑出声:“我出生于凉州的猎户之家,那天我去山上打猎, 回来的路上就瞧见一支军队在原地驻扎,我认出来那是朝廷押送战马的队伍,我本打算绕道而行,临走之际却听到不远处有两人在交谈,他们说剩下的那两百匹战马已经送至临越,不日就可发兵,我当时大为震惊,躲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回家之后我将这事与我爹说,他让我去报官,将这件事告诉刺史,让他提前知会箫将军做好防范,刺史听完后嘴上是应下了,可等我回到家后,府衙的官兵也紧随其后,他们冲进我家中,二话不说直接杀人,我爹娘和妹妹当场就死了,捅进我心口的那一刀刺偏了,我侥幸活了下来。”
沈榭:“然后呢?”
“然后,”孙力眼神逐渐变得狠厉,“我怕靖康军遇到敌袭,拖着伤重的身体走近路跑到丰阳关,见到了靖康军少帅的副将,将这件事与他说了后,他当即又让手下的人对我下杀手,我被逼到绝境,最后跳下了悬崖,幸得附近的村民相救,我昏迷了十来日,那段时间,靖康军的人一直在那周围搜查,那时我也才知道,不久前临越举兵来犯,箫将军被困金阳,那批战马也送达丰阳关,我虽然是一届猎户,但是也深知押送战马的文书会提前送往边关,两百匹那么大的数额,箫羽竟没有发现吗,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
孙力:“也是到那时我才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导自演,我从悬崖上掉落,骨头断了好几根,养了三个月才能下床行走,靖康军谋逆一案彻底爆发,这也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因为这些叛国贼,搭上了我全家的命,让我怎么能够不恨。”
孙力此时近乎歇斯底里,也不管沈榭作何反应,继续说:“指挥使不知道吧,当年武安侯带兵诛杀靖康军之时,他们的死状比今日的那支私兵惨多了,我就守在附近,看到有逃散出来的,我就上去把他们杀了,我也忘记具体杀了多少人,杀到后面都麻木了,后来我又一路来到黎安,就是想亲眼看到那些乱臣贼子被砍头,当时箫家有人逃脱了,我一路追赶至平阳,将其诛杀,那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彻底垮了,本以为就会死在那,结果被太子救下。这几年我一直对您,对天玄司忠心耿耿,直到那日太子派人跟我说,您做的这一切,是为了给箫家翻案,您让我觉得这几年我真的是瞎了眼,竟然会跟着你这样的人出生入死。”
一旁的流空听不下去了,上前去一脚踹在孙力胸口,“你知道什么,当年送往边关的文书是被太子改的,那两百余匹战马是太子转卖的,至于箫少将军的副将,他当年也是被人收买,你当年找错人了。”
“指挥使与箫家关系匪浅,肯定会这样说,当年那么多证据摆在明面上,如果是假的,您为何要为他们定罪,”孙力不信,躺在地上厉声质问沈榭。
沈榭扯唇笑了笑,太子这步棋下的可真是巧妙。
从孙力追杀当年出逃的箫家人开始,太子应该就注意到了他,故意引诱他加入天玄司,帮他处理好身份,在沈榭身边安插一把未开刃的刀,到了必要时候,给予他致命的一击,让他猝不及防。
“一旦在人的心里种下一颗仇恨种子,那他最后必然会长的根深蒂固,一些是非恩怨你既然已经这般认定,我与你说再多都是徒劳,你也不会信,我且再问你一件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