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用担心,”木清辞停顿了一下,故作轻松道,“再怎么说,我都还能活到明年夏天。”
沈榭心像是被无数根针同时扎上去一样,疼的他连呼吸都有些艰难,他伸手将她搂紧怀中,下颌抵在她的额上,艰难道:“不会的,我一定会找到解药的。”
“沈榭,”木清辞轻声唤他。
“嗯?”
“这几年的时间,都已经算是我偷来的了,就算……”
沈榭打断她,“不可能,”
“我都还没说完。”
“我不会让你死。”
木清辞:“......”
不想听她再说这件事,沈榭主动岔开话题,“你方才在船上叫我什么?”
“......”木清辞心中浮现的那一抹愁绪渐渐被难为情所替代,她从沈榭的怀中抬起头来,面不改色道,“这不是因为国公爷威名远扬,直接叫你名字我怕别人认出你来。”
沈榭哦了声,“那就当提前习惯了。”
木清辞:“... ...”
为防止他继续用这件事调侃自己,木清辞又说起了其他事,“沈叔叔的腿是不是没有受伤?”
沈榭:“谁与你说的?”
木清辞老实回答:“思佳。”
沈榭轻嗤一声,笑道:“我之前就与他说,他装的一点都不像,迟早会露馅,还不如不要装,他偏生不信,思佳才去沈府几次,就被她看出来了。”
木清辞静静地看着他,怎么觉得他这话有点在说她的意思在其中。
如今已经立秋,江风吹得人有些冷,沈榭将木清辞转了个身,从身后紧紧拥住她,“之前确实是受伤了,不过后来治好了,为了让陛下放心,他就对外谎称他的腿残了,无法离开轮椅。”
若是装的不像,又怎么瞒住众人那么多年,不过是因为沈榭也不忍见他后半辈子在人前一直待在轮椅上罢了。
从前威风凛凛的将军,如今面对昔日同僚时,却要坐在轮椅上仰视他人,谁心里会好受。
船行了一段时间,天色已经暗下去,一叶孤舟在黑暗中于偌大的江面上缓慢前进。
水波粼粼,船身微微摇晃,旁边的山林中偶尔传来几声鸟鸣,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几分生机。
江风拂过脸颊,两道人影于船头紧紧相拥,似乎只有在此时,他们才能暂且将那些抛却不掉的恩恩怨怨放下,只安心的依靠在彼此的身旁,观景赏月,任由心中的情意肆意增长。
“从前只知观星台的夜景好看,现在才发现,好像在哪都差不多。”
“嗯,以后无论你想去哪,我都陪着你。”
“你当初建立天玄司的时候,是不是很难?”
“还好,让有异议的人闭嘴就好了。”
“我听上次被你抓进去的人说,天玄司的刑罚很恐怖,你怎么想出来的?”
“托你的福,从前看了那么多话本,我就将那些话本里面提到的刑罚挨个试了一遍,试过之后就将它们改进了一下,发现效果还不错。”
“……”
*
另一边,江老板提前给上官茹下了药,而后她就被何凌善安排的人带到了何家的地下钱庄,一睁眼,她就瞧见面前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正静静的盯着她看,甚至还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上官茹忍住心里的恶心,欲伸手去推面前之人,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滚开。”
“刘老板,三公子说了,今日她就归你了,让你好生享受。”
被唤作刘老板的人十分满意的点头,“好好好,三公子的诚意我看到了,这女子我十分喜欢,日后的合作好商量。”
方才那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