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把霍延己带到桑觉面前,他伸出手:“抱抱。”

霍延己:“……”

桑觉嗅了口,好香。

“我的监护人曾告诉我,如果朋友的心情不好,可以给他一个拥抱。”

霍延己骨裂的左手垂在身侧,右手微微抬起,半晌还是放下了。

“我心情不好?”

“嗯。”桑觉道,“因为水鸣死掉了,你担心我也会死掉吗?所以要让我看书,学习经验。”

霍延己问:“是吗?”

桑觉很自信地点头:“是的。”

腰上的尾巴缠得很紧,是无法挣脱的力道。

霍延己突然捏了下的尾巴尖,抱住他的身体顿时敏感一颤,仿佛全身上下窜过一股电流。

尾巴瞬间松开了他的腰,眨眼就消失不见。

桑觉耳根染上薄薄的红:“你忘记我说了的,不可以捏那里。”

霍延己淡道:“那为什么要用尾巴勾我?”

“嗯,嗯……”桑觉憋了半天,“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拥抱。”

“拥抱只需要伸手,不需要伸尾巴这更像邀请。”

“邀请什么?”

霍延己没回答,桑觉的耳根逐渐红透了。

他咬了下红润光泽的下唇:“尾巴也是私密部位吗?也算调情吗?”

“既然被摸会让你有……”霍延己微顿,“会让你有特别的感觉,那就算。”

“知道了……”桑觉辩解,“刚刚不算,那是尾巴自己想圈你的腰,不是我。”

他睁大眼睛,试图获取霍延己的信任。

真的,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尾巴就圈上去了。而且,霍延己担心得有点多余,他的尾巴暂时还不喜欢霍延己以外的人。

“怎么,你和你的尾巴是两个物种?”

桑觉一本正经地回答:“是的,它有时候不受我的控制。”

霍延己道:“那你应该好好教育它,让它听话点。”

桑觉很配合:“我会努力的。”

霍延己关上配电箱的门,朝外走去,后腰突然被什么尖尖的东西碰了一下。

他回首看去,只看见桑觉离自己一米远,漂亮的大眼睛眨了好几下,尾巴也并没有在外面。

他说:“别使坏。”

桑觉满脸无辜:“我没有。”

霍延己收回视线,微不可见地掀了掀唇角。

冰冷的军靴踩在门槛上,霍延己突然停住。

桑觉险些撞到他的背:“怎么了?”

霍延己缓缓拿出枪,递给桑觉,瞬间进入战斗状态,声音拔凉:“有人来了。”

不仅来了人,还不是和他们一同坠进裂缝的受难者。

当前位置离大厅很远,桑觉这么好的听力都没听不到任何异响,他不知道霍延己是怎么判断出有敌人的。

这是一种无法解释的玄学,说经验也好,第六感也好,总之,常年刀尖舔血的人对危险总有一种远超旁人的感知力。

桑觉学着霍延己的样子放轻脚步,冰冷的长廊满是灰尘,一步一个脚印,盯得越久,越感觉走廊尽头随时会冲出敌人。

不过桑觉走路本来就没有声音,从前在母星实验室,他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以恶龙的形态生活。而动物往往都有一种来自基因的本能,习惯隐蔽行走,擅长掩盖踪迹,不愿被天敌发现移动的痕迹。

桑觉鼻子动了动……外面确实有别人,还不止一个。

侧面的走廊上,有数十道脚步声慢慢靠近。

霍延己靠着墙,下颌线冰冷锋利,和他的刀一样。

脚步声最近的刹那,他突然动了,寒光在空气划出一道锋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