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

姜亦棠其?实都不觉得疼了,乖巧地应了声。

药擦到一半,姜亦棠忽然听见谢玉照问:

“打赢了吗?”

姜亦棠一囧,脚趾都绷紧了一刹,但提到那日的打架结果,她杏眸忍不住亮了亮,不过在觑见谢玉照神情时,她没敢表现出兴奋,半晌,她埋着头,慢吞吞地回答:

“赢了。”

“青粟很?厉害的,姜霜鸢被她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谢玉照意味不明?地轻呵了声。

药擦好了,但姜亦棠没收回手?,而是去?戳了戳眼前人,探头问:

“谢玉照,你生气了吗?”

谢玉照不承认:“没。”

小姑娘觉得他说得不真心,她也不解,谢玉照不都是希望她能还手?的吗?

她有点闷闷地垂下头:

“我?下次不打架了。”

“你别生气。”

她有点低落,但还是在作保证,就?怕他会不高兴。

谢玉照垂着视线,看向这样的她很?久,心中的jsg情绪仿若卷成一团又舒展,心软得一塌糊涂,但谢玉照很?清楚,在这幅假象下,是汹涌不止的狼藉和?酸涩。

前世她也如此。

谢玉照一直都觉得姜亦棠和?他是心意相通的。

谁见小姑娘这幅模样,会说她对他半点无?意?

但她那么乖,甚至会忍住低落来哄她高兴,又为什么能够毫不犹豫地放弃他?

谢玉照忽略这些情绪,他说:

“不是。”

姜亦棠不解地看向他。

谢玉照将她稍有凌乱的青丝抚平,低低缓缓的轻声:

“不是不能打架,但不能受伤。”

姜亦棠眼睛一亮,又很?快黯淡下来,瘪唇嘀咕:“打架怎么可能不受伤。”

谢玉照觑了她一眼:

“日后常乐跟着你。”

姜亦棠错愕得抬头,常乐是一直跟着卫笠做事的,也同样是谢玉照的心腹,和?府内寻常婢女不同,姜亦棠亲眼见过她干净利落地踹人,对方站都站不稳,狼狈地跌跪不起。

她很?快摇头:

“不要,太大?材小用了。”

谢玉照没有半点波动:“能护住你,也是她在尽忠。”

姜亦棠觉得不对。

前世能够出府后,她很?喜欢出去?,她喜欢看夕阳落日,看柳树桃花,也喜欢和?谢玉照一同去?上香祈福,哪怕只是单纯游湖,也会觉得高兴。

她更向往谢玉照曾和?她说过的外面的种?种?精彩。

她只窥得些许,就?觉得高兴不已,况且是常乐呢?

常乐跟着卫笠做事,近在京城,远在千里,怎么可能会高兴又被重新困于后宅?

她想反驳,但谢玉照垂下视线,平静地喊她:

“阿离。”

姜亦棠骤然噤声,她忽然说不出任何拒绝他的话。

日色渐晚,外间夕阳落幕,仅剩了一丝余晖。

室内逐渐黯淡,有点看不清,青粟想进去?点灯,被松翎拉住:

“我?的好姐姐,殿下和?姑娘没喊咱们,咱们就?在外等?着吧。”

青粟瞪了他一眼:“天都黑了,殿下怎么还不出来?”

松翎讪笑,看向卫笠,卫笠面不改色地移开视线,不和?他对视。

松翎暗骂一声,卫笠生了一张娃娃脸,欺诈性极强,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这人最?是心眼子多。

他们在外又等?了一刻钟,里面终于有动静。

殿下牵着姑娘出来,但姑娘低着头,